决,丝毫不肯退让。 “现在,最受煎熬的人是黎前辈。” 顿了顿,左惟墨对白蓝雪道。 黎倩当初相信了女生拿出的证据,坚持和唐玉春决裂,现在得知录音是经过伪造,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本来就是容易心软的人,即使唐玉春在之后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但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被无辜冤枉才实施报复,她只要一想到这点,心里的愧疚就像排江倒海。 “我明天去看她的时候,会试着开解她的。” 白蓝雪低叹一声,缓缓道。 但就和所有艺术家一样,黎倩能在艺术上有今天的成就,必须病态般执迷于自身,她的本性中自然也有非常固执己见的一面,除非是她自己开解自己,放下对自身的责难,否则旁人的几句话又怎么起得了作用? 这些事白蓝雪也都清楚,可她也只能是做她该做的事。 白家。 白承轩回到位于伦敦市区的别墅,看到久违的家里,他也有些感触。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 老管家看到他,少见的情绪激动。 “我昏迷的这六年,你辛苦了。” 白承轩对他颔首,真心实意道。 闻言,老管家脸上却是一红,愧疚地摇头道,“打理好这个家,这是我的工作内容,我做的不过是我的本分,哪里称得上辛苦。” 说着他顿住,低下头道: “而且,这六年里我没能为您鞍前马后,而是听从二爷的话,只守着这一间屋子过活,是我愧对了您才对。” 白承轩只是爽朗一笑: “那些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以你的立场,确实也没法参与进来。毕竟,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弟弟,白家的二爷。你能照顾好这里,私下帮助如玉她们,就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说完,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低声道: “以后不要再让这些事困扰你,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管家感激地看他一眼,应了声是就去忙活。 白承轩走到沙发上,轻轻坐下,正沉思着想了什么,忽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有些惊讶。 居然是季杰给他打的电话。 他和季家一直都没什么交情啊。 接起电话,他笑着打过招呼,就听季杰语气不善道: “白先生,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和令千金有关。” 闻言,白承轩一愣,然后皱眉道: “你说什么?” 季杰顿了顿,直接道,“我的小儿子和家里有些矛盾,就赌气在伦敦自己开了一家餐厅,而蓝雪小姐就帮着他,把他介绍给了左先生,让他的餐厅取得了左氏的投资,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白承轩虽然仍有些云里雾里,但也听明白,季杰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而无论白蓝雪是否做了季杰说的事,他都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在胡闹。 “如果季先生是不满意令郎的餐厅获得了左氏的投资,那你应该打电话去和左先生说这件事。” 白承轩口吻客气,但话里的内容可不客气: “我倒是觉得,您认为令郎的餐厅能取得投资,是靠蓝雪介绍的原因,这才是胡闹的想法。据我所知,左先生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会给玩票性质的餐厅投资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