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念已经申请好的御茶水女子大学,她说一定要到伦敦来留学读经商管理专业,还要来投奔您。” 白石苍一边说,一边看着斋藤介的脸色。 “投奔我?” 果不其然,斋藤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声音也沉了几分,“胡闹。” 这胡闹两字他说的轻巧温柔,但凭白石苍对他的了解,他已经生气了。 作为斋藤介的心腹,白石心里很清楚,这个菜月小姐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少。 作为老爷和第二任妻子的独生女,她本来应该按照家族的铺路无忧无虑地当好她的千金小姐,可她却偏偏要操心本来不该由她去烦恼的那些事。 她有了不该有的野心,把同父异母的兄长视为威胁,只因斋藤介在继承权上要远胜于她,将来如果不出天大的意外,斋藤集团肯定是传给斋藤介而不是传给她。 真是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愚蠢。 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衡量,她都不是斋藤介的对手,不管是要比个人能力,还是母系家族的势力。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要用以卵击石,不是自取其辱? 这次她说要来伦敦,表面上为了留学的事,但实际上她就是来给斋藤介制造麻烦的。 “紫夫人也同意她来?” 想到父亲现在的妻子,斋藤介微微沉思着什么。 “据说紫夫人是劝阻过菜月小姐,但后来紫夫人又对老爷哭诉,说小姐不肯听她的话,小姐是被老爷宠坏了,她管教不了。” 白石如实道。 “作为母亲却管教不了自己的女儿吗?” 斋藤介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那她是打算让女儿被别人管教了?这还真是让人遗憾呢。” 与此同时。 伦敦警局里,穆池走进审讯室,看到微微蜷缩着身体看上去十分柔弱可怜的施语棠,对她却生不出任何怜悯。 “施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把手里的档案袋重重地往桌上一撂,沉声道。 施语棠被他吓得浑身一颤,然后扬起脖子说,“姐姐她是被沈宴杀死的。” “你撒谎。” 穆池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看着她那张和施语柔一模一样的脸,却只感到厌恶。 他有时候觉得这两姐妹的名字应该颠倒过来,施语柔的名字里有一个柔字,却一点也不柔弱。施语棠的名字和海棠有关,可她又怎么配得上那清丽绯艳的海棠? 这个女人不具备名花的风骨。 “你姐姐不是被沈宴杀死,而是自尽。” 穆池逼视她的眼睛,看到她目光中那深深的慌张,面无表情道,“要了她性命的那一枚子弹,是她自己按动扳机,用枪口对着自己打出的。” 施语棠只感觉浑身冰冷,她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她看着穆池的眼里满是惊慌,除了姐姐之外,当时在场的明明只有自己和沈宴啊,现在姐姐和沈宴都死了,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这不应该,不应该。 难道姐姐都死去了这么久,她还不能被放过吗? 而且,她本来就没做错,又不是她逼姐姐开枪的,是对方自己扣动的扳机啊。 “你现在仍然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到底是什么把她逼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你不愿意开口,难道是因为你问心有愧?” 穆池又是一拍桌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