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机场。 左氏集团的专机降落,左愈和温潇一齐下了飞机,虽然他们走的是特殊通道,但还是一走进机场室内就被各路人马围攻,这些记者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差点把他们堵住。 幸亏左愈提前让人联系了机场的地勤和安保,过来疏通这些人,不然他们还出不去了呢。 “啧,左兄,每次你一回沪城都是大场面啊。” 和他们同行的楚湛笑嘻嘻道,顺便调出一个新闻界面给他看,“现在网上都是你从东京回沪城的消息。经此一役,你在沪城舆论界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左愈嘴角一抽,心想这样的大难要是再来几次,就算是他也扛不住折腾啊。 一旁的温潇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说: “不过你们说,斋藤介还真是怪可怜的,他为了从年少时就喜欢的人付出这么多努力,一直都想让对方苏醒,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不死原的骗局。现在不死原虽然被绳之以法,可他的一片苦心,最后还是都付诸流水了。” 闻言,楚湛看向左愈,果然看到这男人的表情一僵,有些不乐意了。 啧,这个醋缸子是一点都容不得自己老婆心疼别人啊。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你很心疼他?” 下一刻,左愈就对温潇微微笑道,“那你怎么不留在东京多待几天,和他见见面喝喝咖啡,顺道还可以安慰他。他说过你长得有些像是千桧理,想必是很希望和你多接触的。” 他这一番话阴阳怪气直冒酸味,温潇要是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那就成傻瓜了,她赶紧低下头咳嗽几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怎么借题发挥啊?” “我没有。” 左愈笑得很浅淡,好像特别无辜似的,“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你没发现,斋藤介看你的眼神格外温柔。” “那我倒没发现。” 温潇心里早就敲响警钟,她不动声色道,“我根本就没怎么注意过他的眼神。” 说着,温潇微微顿住又道: “再说了,在找到不死原的事情上他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他手下的白石在关键时刻易容成不死原徒弟的样子,你也不会被这么顺利地救出来。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是个值得你去交的朋友,你觉得呢?” 左愈当然明白这些,这件事如果不是斋藤介帮忙,他确实不会这么快被解救,最后很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可以说,斋藤介对他几乎是有救命之恩。 虽然一开始斋藤介被不死原蒙骗,刻意接近温潇,但现在对方做的一切已经足以抵消那点不快,更何况,斋藤介对他们的帮助要远远大于之前的过错,这个人他是必须要感谢的。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左愈看着温潇,笑了笑道。 虽然很多人说他为人薄凉霸道,但对真正帮助过他的人,他从来都会尽全力感谢,这也是他已经逝去的母亲和外祖父教会他的做人的原则。 东京,斋藤府上。 斋藤介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斋藤俊户摘下老花镜,望向他有些喜悦地一笑。 “快过来。” 斋藤俊户对他招了招手。 微笑着走到祖父身前,斋藤介恭敬地站着,笑问,“您今天一脸喜色,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闻言,斋藤俊户脸上的笑意变浓,还真对他道: “有一件,而且还是和你有关系的。” 斋藤介有些诧异道,“和我有关?” “你坐下看看,这是左愈给我发来的邮件。”斋藤俊户让长孙坐下,然后把打印出来的文件递到对方手上。斋藤介翻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许复杂。 “我没想到左愈会用这种方式感谢我们。” 良久,他轻叹一声道,“这样看,外界对左愈的传闻并不属实,他并不是传闻中那么凉薄。” “你以为真正凉薄自私的人能执掌商业帝国二十多年,带领着那么多人走向辉煌吗?” 斋藤俊户望着他,笑道: “没有谁喜欢和不讲情义的上司共事,而这种人也吸引不到真正能为他效忠的下属。 记住,不管是在何时何地,人情这东西都是每个人都要考量的风向标,尤其是对一家集团的掌门人来说。一个人可以有自私的一面,但他最好要把这一面隐藏起来,能不多暴露,就不多暴露。 理论上来说,不要轻易辜负他人,如果到了非辜负不可的地步,每个人我们最好都只辜负一次,因为到第二次时,对方就会预料到我们下一步的动作,被辜负的人很可能就会变成我们自己,不死原的事情不就说明了这个道理? 左愈这个男人,他的本性是什么,我们还无从评价。但他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