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温潇换好衣服,走到套房的起居室里照着镜子。 镜子中,女人身材曼妙,配上这一身端庄优雅的衣服,别有一番内敛的风采,美丽又高贵。 不得不承认,左愈的眼光是真好。 有时候温潇都感到纳闷,左愈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比她一个女人都会选衣服?不是说直男的眼光都很差劲的吗? 但左愈每一次出手,都像是专业的造型设计师一样,将她打扮得惊艳无比。她都怀疑,左愈的审美这么好,是不是以前专门研究过造型学? “老婆,对着镜子臭美呢?” 就在温潇想着什么时,她被身后的人抱住。 左愈在她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她的耳垂怕痒,很快就像要融化一样红了起来。 温潇回过头,嘴角刚好擦到他的唇上。 一个吻在不经意间被交换。 左愈的手缓缓攀升,被她一把握住。 “行了。” 温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们还要出门,孩子们都等着呢。” 左愈很哀伤地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就不该带着他们这几个拖油瓶一起来东京啊,只有我们两个二人世界多好。” 温潇都被他气笑了,“我也真是佩服你,咱们都二人世界了多久了,你也不烦,还要粘着我。” 左愈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笑着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烦你,我只怕你先烦了我,把我抛下。” 温潇因他眼里的光芒怔住。 当年她就是因他的一眼沦陷,将近二十年过去,她至今没能逃离这比海还深的深渊,也不再想逃离。 “妈咪,爸爸,你们好了吗?” 正当左愈被温潇看得情不自禁,又想吻上去时,外面传来左惟爱的声音。温潇有些好笑地看着左愈沉下脸,他冷冷地对外面不耐烦道: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出来。” 套房外,左惟爱站在走廊上,有些委屈地看向自己哥哥,“我不就是问他一句好了吗,爸爸为什么就凶我啊。” 左惟爱微笑着道: “因为你问的不是时候。” 片刻后,左愈和温潇一起走出套房,温潇就感觉左惟爱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 温潇心里有些担忧地想,难道是这孩子青春期的问题? 她又看向白蓝雪。 白蓝雪今天穿着鸢尾蓝的长裙,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五官化了自然的淡妆,简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美貌。尤其是她眼里含笑的模样,那叫一个秋波荡漾,清颜丽色,惊艳到不可方物。 温潇一看白蓝雪,心情就变得很好。她主动搂着左愈的臂弯倒让左愈受宠若惊。“我们赶紧走吧,要看的能剧再过一个小时就开始了。” 一行人走出酒店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高档的日式剧院里。 左愈看到面前人,微微挑眉道: “我还以为你很忙,这段时间都不会有空。” 斋藤介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站在他们面前,笑道: “难得左先生主动提要求,说对这里的能剧感兴趣,我这个做向导的怎么能不到场相陪?” 说着他又向温潇几人问好。 白蓝雪不禁不着痕迹地多看了斋藤介几眼,因为他今天穿着黑色和服的模样简直像是从和式电影里走出来的,那种从内至外的风雅简直让人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好家伙。 这样的男人再配上专情的优点,得让多少单身女人趋之若鹜? 这要不是斋藤介年长几岁,而且又是霓虹人,白蓝雪都想把自己妹妹介绍给他了。她刚收回目光,就对上了左惟墨的视线。 白蓝雪被左惟墨瞪了一眼,心里委屈。 她是多看了斋藤介几眼,但这可不是为了她自己啊。 这时左惟爱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 “蓝雪姐,你之前看过能剧吗?” 白蓝雪点头说,“我之前来过东京,所以看过一场能剧的文艺演出。但其实也只看过那一次。” 能剧就像是国内的京剧越剧,都是需要提前做功课才能看懂的艺术。白蓝雪作为观众虽然不懂行,但对这些有传承的艺术还是很有敬畏之心的。 左惟爱点了点头,不知想着什么。白蓝雪见他沉思,问: “你对能剧很感兴趣?” 回过神,左惟爱对她一笑道,“那倒没有,只是——”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已经走到了剧场门口。 整个剧场并没有都被坐满,有些空位,但还是有不少人来观看这一场演出。而且来看演出的观众中,有不少人都穿着日式的和服。 每个人都显得庄重认真,氛围十分严肃,没有丝毫娱乐的感觉。 斋藤介转过头对左愈一行人道: “今天的演出曲目是源氏物语中的一幕,那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