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出门,斋藤介又对左惟墨和白蓝雪歉意般笑道。 白蓝雪对这种彬彬有礼的绅士很有好感,同样微笑道,“没什么,我们也只是——” 左惟墨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白蓝雪停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难道是她说错话了? 她心里疑惑,可站在对面笑而不语的斋藤介却一清二楚,左惟墨这是吃醋了。 看来左氏的这对父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醋缸呢。 “左少,请你和我来一趟。” 斋藤介也不揭穿什么,对左惟墨颔首道,“您父亲也在我祖父的书房。” 左惟墨点头跟上,就留下白蓝雪和斋藤菜月在原地。 等他们走了,菜月又撅起嘴抱怨,“蓝雪姐你看到了吗,哥哥他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明白就做决定了,然后全家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白蓝雪微微顿住,随即轻笑道: “男人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 菜月撇了撇嘴,一想她这么说也有道理。“算了,不提他们了,我带你去看我房间里的收藏吧。” 书房。 左惟墨和斋藤介一起进去之后,就看到左愈正坐在斋藤俊户对面,与他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这一步棋走得不错,出乎我的意料。” 斋藤俊户戴着老花镜,对着左愈啧啧称奇。这时他听到声音,见两个后辈走进来,又看向左愈笑道,“未来还是属于他们年轻人的。” 左愈笑了笑说: “您也没老呢。” “哎,我是真的老了。” 斋藤俊户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感慨地说,“但左先生你还没有老,对我来说,你也是年轻人啊。” 左愈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说什么,斋藤俊户落完棋局上的最后一字,干脆地承认: “我输了,还是你技高一筹。” 左愈淡淡道: “运气罢了。” 斋藤俊户摆了摆手,声音沉下说起正事道,“那孽子最近的动向我都听说了。” 左愈不动声色,抬起头看着他。 “他现在做的这些事,就是要让我晚节不保,百年之后也无颜去见他母亲,更是愧对所有斋藤家的朋友。” 听到这些话,斋藤介缓缓道,“祖父,这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您——” “我不会推卸责任。他是我儿子,他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一份责任。” 斋藤俊户的情绪稍微激动,他咳嗽了好几声,斋藤介站到他身后为他轻拍着背,他顺过气来才接着往下说道,“左先生,您和家人在东京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就用个人的名义和斋藤家的荣耀向你发誓,你们在这里不会出任何差错。” 以斋藤俊户的身份,这样的承诺确实是一诺千金。 左愈知道对方这是在表态。 “我相信老先生。” 因此,他颔首道。 斋藤俊户又是叹了一口气,“还有陈会长家的侄女被绑架,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我听阿介说了你们的计划,对此我没有异议。如果事情真的走到最恶劣的那一步——” 说到这里,斋藤俊户的脸色阴沉,目光中流露出的是铁打的决绝。可他却没有把话说完。 但在场的几人,却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斋藤邦彦是他的亲儿子没错,可在收拾斋藤邦彦的事情上,这个老人绝对不会徇私情,更不会手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