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平和,可展现出的攻击性却让护士怔住。半晌,她又偏过头道,“算了,你去拿止疼药吧。” 可让她意外的是,护士没有就这么离开。 “我可以帮你。” 护士低声说。 这回轮到爱玛怔住,她看着眼前东欧面孔的陌生女人,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 “虽然我也不能离开这栋屋子,但我可以想办法传递消息。我会让人报警。” 护士的声音轻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 爱玛皱眉道: “我刚才只是让你别多管闲事,不是真要你帮忙。我本来就是自愿来这里等死的,你别妨碍我。” 她比谁都了解戴肯的脾气,就因为她搞砸了白家的事,所以戴肯就把她流放到这个地方,之后再也不见她。如果这个护士敢破坏戴肯的计划,那戴肯肯定会让人把这护士处理掉。 护士只是看着爱玛,没有说话就起身离开了。 爱玛望着对方的背影,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她想要将人叫住,可这时站在门外的保镖已经伸头来看。 真麻烦,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和她非亲非故,用得着她来担忧她还能活几天吗?就连她的亲生父母,当年可都是把她当垃圾一样,毫不犹豫地遗弃了她。 就连她的养父都在她做错事后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爱玛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她搂着自己的膝盖,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迷茫。 一个小时后。 护士走到别墅后门,拿着单子对负责送药的司机道,“这是明天需要的药品。” 司机接过单子也没多看就点头,正要上车时忽然有保镖走来。 “让我看看。” 保镖看了一眼护士,然后对司机道。 护士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一分难看,等保镖拿过单子看到上面的字后,看着护士问道: “为什么新加了两种药?这是医生开的医嘱?” 护士镇定地说: “病人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而且她说身体吃不消,需要吃止疼药,但现在能给她吃的止疼药只要两种,所以才多加那两种。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等明天医生来了去问他好了。” 保镖皱着眉,他也不懂药理学,但还是转身进了屋子。 护士看他真的去打电话,满手心的汗水。 她其实就是骗这个保镖的,她新写的那两行字根本就不是什么药名,而是冰岛语中救命请报警和这里的地址。她知道这里的保镖和司机都是外国人,只会说英语。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等司机把纸条交给药店的老板后,老板就会报警,到时候警方的人来了,她和病人都可以解脱。 但只要保镖一对医生描述,那就会露馅。 她也不敢寄希望于那名医生会给她打掩护,因为那医生显然和这群保镖是一伙的,每天都只是按部就班地给病人开药,也不管病人还能活多久,这也是他们放心他每天离开别墅的原因吧。 现在该怎么办? 护士紧张极了,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暴露后会被怎么对待。她环视四周,想要直接逃走。如果她现在逃走去报警,那名病重的少女会被转移吗? 就在她心念电转之际,忽然,屋内响起一声惊叫。 她愕然地回过头,就看到从三楼掉下的身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