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是在那个房间里吃了拢烟馆的东西后忽然发作的,要说这和拢烟馆没关系,他不信,要说这里面没有蹊跷就是巧合,他更不信。但具体是谁做的,是拢烟馆的人干的,还是有人想嫁祸拢烟馆,他就一时顾不上了。 等他的爱人没事了之后,他才能回过头来梳理这些事。 这么多年过去,又和温潇携手经历了这么多事,比起二十岁出头时,他的性情已经变得平稳随和了很多。但他的原则却没有变。什么时候,温潇都是他的原则。 什么时候,有人想碰他的底线都不行。 现在虽然他和温潇一起上了救护车,但有他的保镖守着雪月的包厢大门,不论是谁都进不去。 到了医院之后,温潇被送入急诊,经过当地医生的专业治疗,她在两个小时后重新恢复了清醒的意识,脸上虽然仍没有什么血色,也不再苍白的吓人。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头望着自己的左愈。 左愈见她醒了,先是握住她的手,满眼温柔和劫后重生的欣喜,虽然医生早就告诉过他,她不会有事了。但亲眼看到她醒来,他才终于放了心。 随即最初的喜悦过去,他的面色又变得沉重起来。 “我不该提议去拢烟馆。”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说。 闻言,温潇有气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哑着嗓子道,“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啊?这种事情谁能想到?你说我们都多久没遇到这么操/蛋的事了。唉,孽缘啊,可能就是我对什么东西过敏吧,真的不怪你。你要这时候自责,那就是让我不舒服了。” 左愈垂下眼眸,低声说: “不可能是你过敏,你从来都不对藕过敏的,更不对茶叶过敏。” 在他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菜或者茶里放了什么。 他现在尚且不知道这个暗中做手脚的人是什么目的,但既然对方是冲着温潇来的,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温潇见他眉头紧皱,抬起手抚摸着他俊美的剑眉,柔声说,“好啦,我没事,你不许再愁眉苦脸的了。这件事报警了吗?” “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同意和拢烟馆私下解决。他必须把要害温潇的人揪出来。虽然他报警之后一定会影响到拢烟馆的生意,如果他们真是被嫁祸那也很冤,但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 “待会儿他们要给你做胃部检查,你能忍受吗?如果不能,我可以让他们不做。” 左愈看着还没彻底缓过来的温潇,是不忍她再受苦的,因此还没等温潇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算了,直接不做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告诉医生。” 虽然通过胃部检查提取温潇胃里的残留物,如果残留物中真的有化学成分,那这就是铁一样的证据,能证明是有人给温潇下/毒,这会为接下来的调查取证省很多事,但做胃镜的过程并不好受,他不忍心让温潇受这份苦。 “你坐下,我怎么就不能做了?”温潇却将他拉住,看着他皱眉道,“做胃部检查就做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一类的检查,胃镜我做过好几次呢,哪有那么娇贵。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啊?你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就好像我还是婴儿似的。拜托,我已经长大多少年了,没这么脆弱。” 左愈看着她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想到了她以前是在什么情况下做的胃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