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之后,简注意到这不是开向青年旅社的路,正要询问,就听温潇用流畅的英语道,“今天很晚了,容辰又喝醉了,直接去我家住吧。等明天早上,我让人来你们之前住的旅舍把你们的行李取过来。” 简愣了一下,有些拘束地说: “这样太麻烦夫人你了,我是不是会打扰到——” “不会。”温潇转过头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容辰对我来说和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两样,而你是他的朋友。简,来我家住吧,我欢迎你。” 她笑得非常好看,而且是那种东方女人特有的好感,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点了头。然后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脸就更红了。 左惟爱看到他脸红,也有些惊奇,觉得自己妈妈的魅力还真是厉害,连一直走性冷淡风的简都犯迷糊了,怪不得他爸天天把他妈看得那么紧。 这要是他老婆这样风情万种,他也得看紧一点啊。 随即,他的脑海中又立刻浮现出楚见鹿那大大咧咧走起路来都风风火火,有时候还十分精神大条的样子,实在是和风情这两个字毫无关系,不禁露出笑意,还是让楚见鹿把他看紧一点比较实在。 温潇把司容辰这个糟心孩子给弄回家后,就赶忙打电话向左嫆宛汇报。她知道左嫆宛这时候不听到信肯定是睡不着的,便在电话里和左嫆宛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你放心好啦,我已经让容辰和他朋友在我家住了,以后不会有事的。而且之前我去酒吧找他的时候了解到他只是在台上唱了几首歌,然后和人拼酒才喝醉了而已,孟老板和我说他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都没做。” 温潇觉得她这么说完,左嫆宛的心情肯定好些了,却听左嫆宛颤声道,“朋友?他哪个朋友?” 听到左嫆宛的语气好像有些紧张,温潇愣了一下,疑惑不解,不知道她哪里紧张,然后她以为自己想明白了,连忙解释道,“不是女朋友,是个男孩,外国人,看着就和容辰的年纪差不多大,应该是容辰在国外的同学吧。” 闻言,左嫆宛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温潇就听到她喊,“天啊,我的天啊!司昀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温潇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她觉得现在嫆宛好像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然后就听左嫆宛在电话那头哭丧着声音对她说,“你说的他那个朋友,不会是个长得很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少年吧?” 温潇说,“是啊,你知道他?你不喜欢容辰和他交朋友,怕容辰被他带坏了?但我今天接触了一下他,觉得那孩子挺安静的,话还少,不像是那种玩得开的。” 此时此刻身在异国他乡的左嫆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沉声道,“嫂子,你不知道,就是他才可怕呢。我不是反对容辰交朋友,也不想限制他什么,但他和他这个朋友走得太近了,我都怀疑,我——” 她没有明说,而是就此打住,但温潇听明白了,睁大眼睛,“是那种走得近吗?” “反正就是走得很近。那个少年是他乐队的成员,键盘手,弹琴的时候确实很酷炫。但我也不知道是他们玩音乐的都这样,还是他们有自己的表演风格。反正他们在台上演出时,总是做一些会让人误会的事。” 左嫆宛唉声叹气。 温潇听了之后,顿了顿道,“可能真的只是误会吧,年轻人嘛,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但这不代表——我觉得,可能不是你想的这样。” 左嫆宛明显有些失落,“可是他们的关系真的太好了,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的。” “这也很正常,或许就是很合得来的朋友。”温潇安慰她道,“你想想,他们都是搞音乐的,所以有一些想法要常在一起交流,然后就觉得是彼此的灵魂之友——” 听到灵魂之友这四个字,左嫆宛浑身起鸡皮疙瘩,“嫂子,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