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董武也没有特别忙,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的,有时候去鱼塘,还去过县城里几次。 宋篱按照李婆婆的指导将吃不完的豇豆都摘回家来,洗干净后一部分用筲箕装着直接放在太阳下晒干,晒干后收起来,说是可以用来炖肉吃,另一部分则用盐腌了之后再晾干,之后在半干时加辣椒姜片等物一起放进咸菜坛子里,便成了咸菜豇豆,宋篱最喜欢吃这种咸菜炒的回锅肉。 看着李婆婆将茄子切成丝晒干做成茄子酢,宋篱挺感叹的,他记得他小时候母亲也喜欢吃这东西,但是她并不会自己做,便到一个有些远的菜市场里去买,宋篱那时候十分奇怪他母亲怎么找到那个地方有卖茄子酢,因为这种手艺似乎并不是那么流行,会做这种酢菜的人并不多。 而家里疯狂生长的黄瓜除了拿来生吃和炒菜外,大多也被李婆婆做成了咸咸辣辣的黄瓜酱。 而泡菜坛子里似乎什么都有,李婆婆能够将一切能吃的东西往里面泡,甚至她还把李子泡在里面,已经长老的苋菜杆她也能够泡进去,于是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多是玉米稀饭就着泡菜吃,不过董武心疼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特地煮蛋给他,或者是鸡蛋或者是鸭蛋,有时候是咸蛋,宋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虽然每顿饭量都不太大,但是却总是饿得很快,晚上有时候还会饿得睡不着,董武便起床去给他煮碗煎蛋面吃。 家里米吃完了,从谷仓里舀了谷子出来去碾成米粒,董武开了谷仓从里面抱出一只小坛子,宋篱站在旁边接住了,道,“里面是什么呢,怎么放在谷仓里了。” 董武也不知这是什么,接过去闻了闻盖子,道,“这里面是酒,谁把酒坛子放在谷仓里了。” 宋篱道,“我没放,要是你也没放,那就该是李婆婆放进去的吧!” “她把酒坛子放在里面做什么?”董武说着,见到宋篱脸上神色有些变化,便露出微笑来,“怎么,是你放的,想起来了?” 宋篱脸上现出愁苦的神色来,道,“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位吴锦文到我们家来的时候,李婆婆教我用剩的米饭做了醪糟,便放在这谷仓里了,我一直忘了这事儿,李婆婆怕是以为我们已经拿出来吃了,便也没说,这都在里面放了一个多月了吧,还能吃不能吃啊!” 那么多米饭,还放了桂花蜜饯进去,要是不能吃了,真是浪费啊。 宋篱心疼不已,抱着坛子到厨房里去,用帕子擦干净了坛子外面,董武也跟着他过去看,道,“不能吃了就算了,下次再做就是。” 宋篱虽然应着,但是脸上的那种心疼神色是掩也掩不住。 董武把坛子口子上包的很厚的几层布给揭开,一揭开便是扑鼻的酒香,宋篱一惊,把眼睛凑到坛子口去看,看到里面并没有长霉,而是有很多水,原来的米全都成了絮状一样,董武用勺子来舀了一勺子进碗里,又把坛子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笑道,“倒是没坏,放这么久早成了米酒了。” 宋篱觉得高兴不已,坛子里的米酒带着酒香和桂花香,甜丝丝的,他端着碗喝了一口董武舀出来的米酒和发酵过的米饭,即使没有放糖,也很甜很香,他笑意盈盈地望向董武,道,“好喝,你要尝尝么?” 便端着碗凑到董武的嘴边去,宋篱那美好的纯净笑容只看得董武的心都要化掉了,愣愣地就着宋篱的手喝了里面的米酒,也笑了,道,“的确好喝。” 宋篱马上道,“我们晚上就喝这个米酒好了,你昨天提回来的鱼还没吃,正好用来用油煎过了下酒。” 宋篱前世并不是好酒之徒,和董武一起过日子后,董武喝酒的时候他也从没有要求过要喝,但这次这个米酒实在太香了,让他闻着香味就直流口水。 董武把坛子继续封起来,放进厨房里的柜子里,道,“去把米碾好了就回来做饭吧!” 董武用一只细篾的大背篓背了一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