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那样,错到实在听不下去的,潮长长也只会纠正一下发音,说清楚是怎么念的。 他自己都没把这副对联写出来过。 猛地来了一个姑娘,二话不说,就把潮长长的【前世今生】给写到了正丹纸上。 潮长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神仙姐姐操作。 向来都不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潮长长,被震惊得丧失了语言能力。 好在姑娘写完对联之后,先开了口:“水淼淼找你表白,你一下都没有犹豫就接受了,还说什么潮水潮水,天生一对。你眼睛是不是瞎,你要是用名字来找女朋友的话,明明,我,云朝朝,才是你的天生一对。” 神仙姐姐收了文房四宝,很是有些生气。 小女孩生气的架势,和雄浑的笔力有些不搭,就像潮牌和文房四宝组合在一起,哪儿哪儿都透着诡异。 潮长长傻傻分不清,眼前这姑娘到底是在表白,还是在生气? 收敛心神,潮长长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姑娘啊,你就为了这个,大老远跑来山村给我写副对联?” “我叫云朝朝,不叫姑娘,高二的时候你就该记住了,或许更早。”云姑娘来势汹汹,全然不见了神仙姐姐的超凡脱俗,潮长长很是有些尴尬。 尴尬地说不出话。 还好云朝朝又赶在空气凝固之前开了口:“我不是来给你写对联的,我是来还你个人情的。” “我欠过你的情?”潮长长错愕。他(曾经)是富二代没错,但他并不是什么处处留情的人。 云朝朝否认了潮长长的无端猜测:“没欠过情债,是你帮过我。” “什么时候?我好像都没有怎么和你说过话吧?”潮长长没有说出口的是【我连你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说过,两年前,我刚考上绩优生的时候。”云朝朝有心提醒。 潮长长的记忆进一步消散:“你是绩优生啊?那我们应该更加没有交集了。” “怎么没有,我们入学那个时候,你爸不是刚给你订了一台布加迪吗?”云朝朝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是布加迪,我最近好像有点绕不开这台车了。”潮长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嘲开玩笑,“这车我都没开过就没了,不然可以载载你。” 云朝朝没有接潮长长像隔夜冷饭一样生硬的梗,颇为不屑地回了一句,“不用你载,想要车子自己会买。” 布加迪。自己买。 这位绩优生姑娘大概是对布加迪有什么误解。 潮长长决定闭上自己的嘴巴。 尬聊从来也不是他的强项。 “绩优生入学晚会的第一次筹备会,大家都在讨论你的成人礼,后来好多人都说了他们自己的,”云朝朝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最后有轮到我,我就说mkfairwill,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潮长长实话实说,他当选高中部学生会主席那会儿,刚刚好是接受水淼淼表白的那个时候。 虽然他是被表白的那一个,但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在接受水淼淼的表白之后,专一到其他女孩不管说了什么,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再也没有关注过谁。 “mkfairwill,就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个牌子,那时候被人说装得像国外潮牌,实际上只有三百块一件,你还记得吗?” “或许,可能……有点印象吧?”潮长长不太确定。 他约莫记得水淼淼在某个场合表达过对mkfairwill的看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