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么坐着的话呢,你妈妈手就冻僵了。 你妈妈手冻僵了的话呢,就没有办法做实验了。 你妈妈要是没有办法做实验了呢,就不能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添砖加瓦了。 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你同学一家人肯定不会过来了。 他们可能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没有办法赶过来。 但等有空了,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醋文胜又开始对醋谭进行循循善诱。 这一招,是醋谭小的时候,醋文胜经常拿来哄她的。 只不过,从醋谭读小学开始,醋文胜就没有怎么再用过这样的方法和语气了。 醋文胜也是没办法,他刚刚和醋谭说了很多话,醋谭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醋谭仿佛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话,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目视前方,看着从庄园门口来家里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醋文胜循循善诱的哪一句话起了作用,醋谭终于站了起来。 因为同样的姿势保持太久,又有点冻到,醋谭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好在醋文胜眼疾手快,扶了一下,醋谭才没有直接又跌回去。 身体稳住之后,醋谭下一秒就拔腿狂奔,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醋文胜和谭士萍追上楼来,就看到醋谭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看了好几遍。 看完之后,醋谭还是一句话不说,拿着手机来到了一楼的门厅。 许是不想妈妈跟着自己一起冻僵,醋谭没有在坐到院子外面的草地上去,而是把家门打开,坐在了门的里面。 醋谭只有两个动作,看完门口,看手机;看完手机,看门口。 一直不断地重复。 谭女士让醋文胜在门口陪着女儿。 谭士萍把杨一凡拉到了一边讲话: “我现在没有办法联络到尤孟想和他的妈妈。 你给醋谭的班主任打个电话,问一下知不知道尤孟想爸爸的电话。 还有醋谭最好的那个朋友,叫李丽蜜的,我之前在醋谭的房间里面还看到她了。 醋谭和这个同学好像是无话不说的,她一定知道醋谭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之前问醋谭要过她好朋友的手机号码,醋谭说她同学没有电话,你问问老师有没有那个女同学家里的电话。 再不然你每天接送醋谭上学,知道她那个同学家在哪里的话,就去接一趟,让她来陪一下醋谭。 她今天这个样子,我怕她会出事。” “李丽蜜现在已经有手机了,我刚刚送她回去的时候,还问她要过号码。 我说有了号码,过几天开学的时候方便去接她。 但是李丽蜜同学说以后都不用了,还说她和醋谭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我知道她家的大概方位,并不知道具体的小区和房号。”杨一凡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况。 “不再是朋友?醋谭不是一直都说,那个李丽蜜是她唯一的、最重要的朋友吗?她们都在一起玩了十几年了,这忽然一下是怎么回事,你问清楚了吗?”谭士萍很是意外。 尤孟想醋谭是最近这个学期才开始说的,但李丽蜜,她可是挂在嘴上超过十年了。 这哪能一下子说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了? “两个小女生吵架,我要怎么问?”杨一凡显然不是处理这样问题的达人。 “那你再去22号那边看一下情况,看尤孟想一家人回来没有。”谭士萍交代完杨一凡,就又跑门口陪醋谭去了。 醋谭的两个固定动作,一直持续到了夜里十二点。 十二点一过,醋谭的生日也就彻底过去了。 尤孟想,始终都没有出现。 醋谭好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悲无喜,对什么话都没有反应。 上一次,醋谭出现这样的状态是十一年之前。 那个时候医生说,醋谭因为心理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所以出现了暂时性的失语和自我封闭的症状。 但是因为醋谭的年纪还小,所以恢复起来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可就算是容易的,醋谭都有长达半年的时间不会开口说话。 梦的主宰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在醋谭的梦里面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