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等的。”尤孟想在醋谭推着他从诊室里面出来,往医院外面走的一路上,都是把自己的左手,向后伸到轮椅的把手上,深怕醋谭跑了似的紧握醋谭的手。 醋谭很明确地感受到尤孟想的紧张情绪,完全是一副担心手一放开,醋谭就会临时变卦,跑回去签字的样子。 “你是准备要把小醋醋的手当成是皮球,直接捏到漏气吗? 你不要这么紧张,你就算不拉着我的手,我也不会跑的。 你随便想一想都能知道,小醋醋怎么可能扔下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帅尤尤,自顾自地跑去做你不想我做的事情。 我早上说不着急的时候,是你自己弄的刻不容缓的样子。 还非得着急到直接取消了下午的会议,要带我过来看病。 你放心好啦,醋大护工什么时候忤逆过自己雇主的意思? 小醋醋最听帅尤尤的话了。 你既然觉得我太冲动了,那我就冷静下来再认真地想一想。 刚才主要是arbor教授说的那个治疗,就和打几针疫苗似的,基本上没有痛苦。 然后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能直接看到治疗效果。 简单直接外加立竿见影。 我听完会心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醋谭解释了一下自己刚刚直接准备签字参与嗅觉基因疗法临床试验的原因。 “就算我孤陋寡闻吧,基因编辑技术,我以前完全没有了解过。 我没有办法就这么坦然地接受你拿自己的身体去做试验。 如果我可以帮你试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签名。 必须要你自己去试验,我是肯定不愿意看到的。”尤孟想一点都不带拐弯抹角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人体试验,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 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尤孟想自己身上,他一定会认认真真地考虑一下,然后权衡利弊,但发生在醋谭身上,他就一点都没有办法淡定。 醋谭对临床试验是很熟悉的,当时,谭女士的艾滋病疫苗在全世界范围内,征集志愿者的时候,就引起过媒体的一番唇枪舌战。 最后是因为谭女士的试验数据表明了之前所有的测试结果都是100%有效,才慢慢让这个讨论转向了。 紧随其后的讨论是,谭女士会不会申请专利,在临床试验结束之后,谭女士的疫苗会不会是天价。 有很多志愿者,本身就是艾滋病传播的高危人群。 本来就有家庭成员或者相爱的人是艾滋病人或艾滋病毒携带者。 这些志愿者担心,在艾滋病疫苗的临床志愿者招募结束,正式投入市场之后,价格会高昂到普通的家庭根本就负担不起,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做志愿者。 一种能够在人类医学的发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预防“不治之症”的疫苗的价格,将直接影响艾滋病的传播和发展趋势。 和谭女士艾滋病疫苗临床试验的自愿者需要面对的选择相比,醋谭现在面前的这个,简直就是一个毛毛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