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您有什么吩咐么?”连忙迎上去,小李不敢抬头,怕让江牧看见他眼底的恐惧。 听到声音,江牧这才想起这熟悉的面孔。 哦,擂台的管事。 对了,他还有擂台。 “你去帮我买几身衣服。还有,擂台就停了吧,明天我就要离开平城了。” 小李一惊,这擂台才只办了一天,今天下午江牧走后又有数百人报了名,现在擂台就停下,那些钱可怎么办! 急忙抬头想再说两句,小李却正对上了江牧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明明是在看着他,但却仿佛没有在看任何人。 他在江牧的眼中,或许就和路边的杂草、野花没有任何区别,不,或许那野花还会引得江牧的驻足,欣赏一番,而他的存在,只会是碍事的石头,在江牧的眼里就是冰凉的死物,他不可能会让江牧停下半分的脚步。 若他阻碍了江牧前进的道路,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小李打了个寒颤,深深低下身,恭敬地回答:“好的,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牧就直接找了小二吩咐了热水,就回房准备清洗。 这浑身的血迹和气息让他不适,他已经不想再忍受了。 以刚才俞平川的表现,江牧很确定灭了江家满门正是俞平川的示意,但是他的那个父亲真的不知道自己孩子做下的恶事吗? 看俞平川那轻易报出自己父亲身份的行为,想必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被仇家找上后以父亲的权势脱身了,既然如此,那这武林盟主,就一定不无辜。 更何况江家玉佩的消息,连江家少主江牧都不知道,那俞平川又是从何而知?但如果是那武林盟主,或许就不一样了。 从记忆中找出和武林盟主相关的回忆,江牧收拾好自己之后,把行李准备好,雨一停就骑马离开了平城。 朝着武林盟主俞境清所在的禹城而去。 一夜未眠,天亮之时,那雄伟的城门就远远地出现在了江牧的面前。排队进了城,热闹繁华的场景就映入眼帘,城外的凄凉寂静被这堵厚厚的城墙阻隔,塑造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虽然在江牧的印象之中有俞境清的存在,但是他对俞境清的印象也和所有武林人士一样,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这当了二十余年盟主之位的人、 传言中他嫉恶如仇,武功高强,其所在的禹城是整个江湖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在这里都不必担忧自己的安全,这里不允许发生打斗,就算是来寻仇,在禹城也得守禹城的规矩,得离了禹城,才能复仇。 这样的规矩江牧不予评价,但是单从这样的传言而论,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他的儿子会是那样的一种德行。 如此备受爱戴的盟主,其子却无恶不作? 江牧坐在街边的小馆里,听着周边食客对盟主的推崇,在心里不断推敲着盟主的行为。 “下月就是武林大会了,这次盟主不知还能不能赢?” “你在说是什么呢!盟主必然会赢,他如果不赢,还有谁能赢?” “但是盟主已经五十了,他......” 江牧心念一动,下月居然就是武林大会。 他本打算旧计重施,直接找到那盟主问他此事,若江家灭门他也有参与,那直接杀了他便是。 但是以这盟主的声望和阅历,江牧并不觉得夺了他性命就是最好的惩罚,江家满门上百口性命,那俞境清一人的性命如何能抵?以这人这些年的行为,足以看出他对权势声望的在意。 有什么惩罚是比在他最在意的武林大会上揭开他的假面,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更让他感到痛苦的呢?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江牧便觉得浑身轻松,直接找了间酒楼打算住到武林大会之时。当然这段时间他也不会闲着,白日照常练武,晚上就摸去那俞境清的住所,在屋顶上打坐并监视。 还真别说,倒真让江牧听到了不少东西。 在心里一笔笔记上,一边避开自俞平川死讯传出后就一直在大街小巷搜寻的人马,江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