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爸,在无法说服孟卫国之时,果断的选择了调岗。 但这些话她没有对梁萧说。 与此同时,柳婷听的也很认真,不过她没有像宋棠一样拿本子记记写写,她坐在特别前面的位置,仰慕的看着坐在主席台中央的父亲,心里不由生出一种自豪感来。 柳婷觉得有家庭为她保驾护航,她一定会过的很如意和很轻松的,就像上辈子她见到的那些关系户们,上班=体验生活。 不过,柳婷还是有一定追求的,比起体验生活,她更想爬到很高的位置,让大家羡慕她,敬仰她。 讲话结束。 柳定文朝柳婷的方向看了一眼,父女俩坐车回家。 “婷婷,你既然决心走仕途这条道路,”柳定文看着窗外,顿了一下,“那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 柳婷没有着急回答,她思考了一下说道:“是国家机构,是国家权力,是代表人民……还是……” 她突然想起了选修课上老师讲的内容,自信满满道:“我知道了!是经济的集中表现。” 柳定文笑了笑,他眼睛幽幽一闪,用一种运筹帷幄的口气说道:“是牺牲。” 柳婷愣了一下:“牺牲?” 柳定文没有给柳婷解释下去。 柳婷想知道为什么,但看她爸闭上了眼睛,便没往下问了,同时心里思索,政治为什么是牺牲?如果是牺牲的话,那牺牲什么? 突然,柳定文问柳婷有没有学过鲁迅的文章。 柳婷点头,说道:“学过。”只是——刚才不是在聊政治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鲁迅的文章? 她以为柳定文指的是鲁迅那句非常有名的话,便自作聪明地说道:“我很喜欢鲁迅那篇杂文,名字我忘记了,但里面的内容我记得很清晰,‘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是国家的脊梁’”。 柳定文听到柳婷这番回答笑了笑。 “不是这句,是屋子那句。”柳定文颇为耐心的指导道。 柳婷又一次疑惑了:“屋子?什么屋子?” 柳定文看向柳婷,说道:“‘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柳婷仔细琢磨这句话,只读出了一个意思,就是不能太过分,毕竟大家的接受程度是有限度的,必须缓和一些。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解读是正确的,于是信心满满的跟柳定文说了自己的理解。 但柳定文没有反应,这让柳婷有些忐忑,不会是她理解错了吧。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柳定文才给出回答:“是调和两字。” 他再一次看向柳婷,目光中露出洞察的神情,说道:“你如果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必须了解国人的性情。“ 而国人的性情,突出两个字——折中,或调和,或平衡。 柳婷有点不太喜欢调和,便小声嘟囔了一句:“调和太懦弱了。”不过她必须承认她方才对“屋子太暗”那句话的理解是片面的。 柳定文没有直接反驳柳婷的话,而是教柳婷怎么使用这句话。 为了容易理解一些,他举了一个例子,工厂对工人的例子,从八个小时工作时间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