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也没再说话,江鉴之安静看书,戚白埋头听歌玩自己的手机了,偶尔有乘务员推着小推车,问他们需不需要瓜子盒饭矿泉水。 半个小时后,为乘车早起的戚白有点困了,摁灭手机身体向后靠,开始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戚白一晃一晃的脑袋,逐渐地晃到了江鉴之肩上。 在戚白靠上来的一瞬间,江鉴之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的书页,崭新的纸页上留下两条难以抚平的褶皱。 也许嫌江鉴之肩膀硬,睡梦中的戚白皱了皱眉,不满地挪动了一下,像是在找最舒服的角度。 坐如半截松的江教授偏头看了戚白几秒,抬手收起戚白面前的小桌板,护着他的脑袋,放松肩背身体慢慢往后靠。 戚白终于眉头舒展,老老实实不动了。 这姿势没法看书,江教授合上书,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沉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列车驶入隧道,车厢陷入一片漆黑,人声骤轻。 等车厢重见光明时,戚白耳朵上的耳机只剩左耳一只,纯白耳机线连接的另一只,在另一人耳朵上戴着。 重金属摇滚乐从音质极好的耳机里流出时,江教授眉头微皱,动作轻缓地伸手过去,把耳机音量调小了一些。 摇滚乐过后,江教授眉头刚松,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伴奏,耳机里又传出一声男人的喘息。 江鉴之:“!” 毫不夸张地说,听见暧昧喘息声的瞬间,江教授整个人一僵,眼瞳都睁大了。 江教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紧接着事实告诉江教授,不是他幻听,喘息声真的是从耳机里传出的,这真的是首歌。 还是一首他听不懂的日文歌。 江教授:“……” 表情和心情都很复杂的江鉴之看了一眼在自己肩头熟睡的人,默默地又把音乐音量调低了几分。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江教授轻轻点了点戚白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这首不正经歌的歌名—— 威风堂堂。 歌名倒是很正经,但是歌手唱得…… 不太像正经歌手。 没想到戚白手机里还存着此类歌曲,江教授抱着‘求同存异’、‘包容开放’的心态拧眉继续听。 在歌手喘得越来越逼真时,上一秒还包容开放的江教授,面无表情用耳机线控切歌。 然而下一首还在喘,这次是翻唱的、中文版本的威风堂堂,歌手尾调拖得更绕梁三日。 江教授:“……” 从小到大连小黄片都没看过的江教授,有些头疼。 *** 戚白悠悠转醒时,两只耳机都好好戴在他自己耳朵上,只是整个人没有好好的待在原本的位置上。 发现自己正半倚半靠在江鉴之身上时,戚白立马坐直身体,取下一边耳机看他: “抱歉,我怎么睡着了?” 手机里正在播放某唱见翻唱的、色气满满的小黄歌,戚白对自己高价买的耳机很自信,从来不担心耳机漏音,所以十分镇定地任由音乐播放,同时问江鉴之到哪儿了。 江鉴之:“……” 江教授看戚同学的眼神复杂中带着微妙,好一会儿才开口: “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戚白自然是睡不着了,活动着脖子看了眼手机,嘀咕: “怎么声音这么小?” 戚白按了一下,发现媒体音量落到了最低值,再小一点就是静音了。 戚白一脸正直地把音量调高,同时他注意到江先生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 戚白错误领会了江教授的眼神,关心询问是不是自己把他肩膀睡麻了。 江鉴之:“……没有。” 一旁的江鉴之看着戚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听不正经的歌,对南大艺术系专业第一的戚白同学的审美,或者喜好,有了全新的认知。 南大艺术系:风评被害! *** 快一个月没回家,戚白家里积了薄薄一层灰,他放下行李就开始换床上四件套。 擦家具上的灰时,戚白第一次羡慕楼下住户的极简奢侈风。 好打扫卫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