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调温度…… 打开主卧的灯,江鉴之一眼就看见只盖了床单薄的夏凉被、整个人在床中央蜷屈成虾状的戚白。 “戚白?” 江鉴之又叫了一声,背对他的戚白又动了动,还是没醒。 江鉴之把对着床方向呼呼吹的空调关了,对着床上的人下意识放缓了声音: “言言,吃点东西再睡。” 言言? 戚白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的小名,却不是白桑的声音。 他想看谁未经允许擅自这样叫自己,可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口渴、嘴也很干,脑袋昏昏沉沉间,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听见戚白的哼唧声,从他低哑的声音中觉察出不对劲,江鉴之面色一沉,快步绕过床尾,就见背对房门缩成一团的戚白,脸红得不正常。 心中一跳,江鉴之抬手去摸床上人的额头,手心一片滚烫。 戚白正难受着,忽然感觉额头贴上一片沁凉,微凉的触感温润,很舒服,缓解了一点烦躁沉闷。 戚白嘴里呓语一声,闭着眼无意识向那让他感觉无比舒适的存在靠近。 下一秒,戚白就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身边可以抓住的东西。 突如其来失重感让戚白从黑沉的昏睡中睁眼,入目就是江鉴之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形状堪称完美的唇。 “言言,你发烧了。” 那张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齿白唇色浅,嗓音清冽又好听。 目眩头昏天旋地转的戚白费力抬眼,撞进抱着他往外走的江鉴之眸中。 瞧见对方眼底的担忧,快被烧迷糊的戚白恍惚想: 哦,我发烧了啊。 江先生长得真好看…… 再次陷入昏睡前,戚白脑子里最后滑过的念头是—— 可惜不是我的。 *** 这段时间戚白精神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如今白桑的事一了,松懈下来后提起的一口气泄了,又吹了十几个小时空调,耗空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到了医院后,急诊医生用体温计一测——三十九度四。 眼看数值就要逼近令人心惊胆战的四十。 医生皱眉看江鉴之:“都烧成这样了,怎么才送来?” “再烧一阵,人都要烧傻了。” 江鉴之薄唇紧抿没说话,听医生的话把戚白放到病床上。 医生让江鉴之去大厅缴费办手续,江鉴之应了一声,离开时却感觉传来一股阻力。 江教授垂眸一看,就见戚白左手拽着他的衣摆一直没松。 江鉴之神情微然。 一旁的医生也注意到了两人这里的动静,微微提高了声音: “傻站在这里干嘛啊?就这么盯着他就能退烧好起来吗?” 江鉴之:“……” 戚白烧成这样得赶快降温退烧,今晚还得在医院留院观察,确保病情不会反复才能出院,现在的确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时候。 江鉴之轻轻握住戚白的手,把自己衣服从他手心拽出来。 衣服被彻底抽离时,戚白手心一空,手指在半空中抓了抓,不满皱眉。 纯棉家居服都被戚白拽出了几条褶皱,有强迫症的江教授扫了一眼,没管,快步下楼办手续。 *** 戚白是饿醒的,睁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整个人一愣。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清醒梦,再次梦到了白桑时,耳边响起一道嗓音: “你醒了?” 戚白转头顺着声源看去,就见江鉴之坐在床边看他。 戚白眨眨眼,不等他开口问现在什么情况,江鉴之忽然倾身靠过来。 戚白:“?” 望着江鉴之那张男女老少通吃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