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可在听到祁树的声音之后,混沌中似乎又有些别的东西冲了进来,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突然难受起来,疼地快要承受不住,体内升腾的欲、望渐渐熄灭,他喃喃道:“祁树,祁树。”眼角却有泪滴滑下。 祁树仿佛被人定住了,叶飞扬的低喃,叶飞扬的眼泪,如同巨锤将他悬浮在半空的心狠狠的砸下来,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碎片,这都是他的过错,是他让眼前这个温润的人伤心至此,甚至比上回思念家乡时还要悲伤。 一点点舔去那泪珠,祁树把叶飞扬抱在怀里,任由他蜷起身子,手里握着他的手,十指交缠。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叶飞扬体内再次燥热起来,他想要去摸,手却被祁树拉着了,来回拉扯几番竟有些恼了,一个用力就把祁树的手给甩开了,祁树这才察觉到叶飞扬的不对劲,按理刚刚泄过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想要的,这一察觉,就想到这间屋子的熏香并没有灭掉!他连忙起身把那香炉给灭了,回到床边便看到叶飞扬又在自渎。 祁树拉开叶飞扬的手,缓缓低下头,含住了叶飞扬的火热…… ……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叶飞扬再次陷入沉睡,已经是半夜了,祁树看着怀里人的睡眼,整夜无眠。 天刚一亮,屋外就传来一声动静,祁树心里一动,把叶飞扬放着躺好,随手抓了件干净衣服开门去了,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侍卫统领,祁树虽不动声色,眼里却还是冷了下来。 那侍卫统领垂着眼,低声道:“祁将军,那县令的事还等着您定夺。” “知道了。”祁树淡淡应了声,转头又深深看了眼屋里的叶飞扬,这才道:“我办些事,等会儿就过去。” “是。” 94 避而不见 叶飞扬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忍不住捧了脑袋翻了个身,冷不丁压倒什么东西,连忙睁开眼,正对上眼的是方正杰熟睡的脸,因为手被压了的缘故微微皱起眉,人却还没醒,叶飞扬眨了眨眼,有些没回过神,这屋里已经不是昨晚那间,他翻身坐起来,回忆起昨晚的事,只觉得头更疼了,萧三居然真的是王爷!还对他说了那番话!什么再给他一个家!怎么给?给房子吗?那倒是不错的。只是祁树后来也来了,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叶飞扬立刻揭开了被子,身上还穿着里衣,后面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莫非祁树没有做到最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欣慰,有些失落,又有些难过。 正纠结着,身旁传来轻微的哼唧声,叶飞扬转过头,就见方正杰身上的被子鼓鼓的,显然不像是他的手脚弄出来的,叶飞扬伸手揭开被子,顿时哭笑不得,只见方正杰摊开了手脚睡的香甜,而吉祥则撅着屁股趴在他的身上,那晶亮亮的口水已经湿了方正杰的里衣一大片。 想把吉祥捞起来,却见小家伙手里攒着方正杰的衣服不撒手,叶飞扬无奈,只得又把他放回去,转而先把他的小手给弄开,这才又抱起来了,吉祥虽然不重,但是对方正杰而言还是有些沉的,这么一大块儿肉压在胸口,方正杰怎么还能睡得着! 抱着软乎乎的吉祥,叶飞扬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顿时被甩到脑后,操心起吉祥的饮食来,昨天他喝了些白酒醉了,也不知道吉祥晚上吃了没,没带换洗的尿布过来,也不知道身上尿湿了没有,想着,伸手探到吉祥的小屁屁里摸了一把,是干的,想必是有人换过了。 是了,萧三是王爷,手底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想到自己以前还对他呼来喝去,叶飞扬不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跟祁树不一样,这萧三可是会要人命的王爷啊!看看平日里祁树和老大夫对他恭恭敬敬的模样,看看方正杰三不五时被他吓着的模样,再看看他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瞧着就是个腹黑心狠的主儿啊!而且,古代百姓的命在皇家面前那是相当的不值钱啊!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地! 这对性命安慰的担忧终究盖过了祁树带给他的心伤,叶飞扬抱着吉祥在屋里转了好些圈儿,终于把吉祥给转醒了,小家伙眼睛都还没张开,小嘴儿就叫上了,叶飞扬低下头,亲了亲那嫩嫩的小脸儿:“人都在这儿还哭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吉祥瞬间睁开眼,前一秒还在哭着,后一秒却咧着嘴咯咯笑了,小爪子扒拉着叶飞扬的衣襟,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方正杰,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嘴里嘟囔着:“叶哥哥?” “嗯,你和吉祥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正杰眨眨眼,看看四周,纳闷道:“我不知道啊,昨晚你和,嗯,走了之后,我就和吉祥一起在那屋里睡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方正杰聪明的掩去了昨晚叶飞扬走之后的事情。 叶飞扬坐在床沿,摸摸方正杰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问:“正杰,我对你好不好?” 方正杰想也不想点点头:“叶哥哥对我最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