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么听着伙计的话却是眼前一亮,看看四周,发现没有熟面孔,低下头问道:“孙家小子,听这口气,那件事是真的啊。我原道大家瞎说的,没诚想着那吴茵真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当年他就妖妖娆娆的,看着就不像本分人。我们都道他和那跑商的大商户有关系,以为他会跟着去做小。没想到却跟你们刘掌柜,还做了刘掌柜的二房。” 伙计听着眼睛也是一亮,看着张阿么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也知道,掌柜对着他家里的内侄子是视如己出。按照他的话说,这吴忠的爹就算他的救命恩人,当然要对着人家好了。还想着把铺子给他分一半呢。可我们掌柜实在,他家的那位可不干了。虽然是吴忠的亲姑爸爸,可侄子再亲能比的上自己儿子。就拦着不让,吴忠家的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后岂能善罢甘休。刘掌柜和他家夫郎成亲,吴忠已经十二岁了,是个知事的年纪了。这不,有些话就和自己夫郎说了。” 张阿么听的津津有味,看着伙计不说了,那里肯依,正好面端上来。张阿么回锅里挑了个鸡腿给伙计,催着他说道:“孙家小子,这吴忠能抓着他姑爸爸什么把柄啊?” 伙计吃这鸡腿喝着鸡汤,不急不慢的说道:“其实,当年刘掌柜早有家室,来这只是受人之托。可吴忠的姑爸爸却和跑商的人有了关系,怀了身子。他未婚先孕,这传出去可是要逼死他的。正好刘掌柜来了,刘掌柜那个时候看着老实又是外地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送上门的丈夫。于是,吴忠的姑爸爸就来了出酒后乱性。我们刘掌柜是个什么人,大伙都明白,睡了恩人的弟弟,这事肯定得负责啊。就娶了他做二房,没过两个月他就有了身子,再然后,七个月就早产了一个小子。” 张阿么听着说道:“我一开始听大伙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大家以讹传讹的,没想到真是这么回事。这吴忠也是够厉害的,这就把他姑爸爸的老底掀了,不怕刘掌柜一气之下不再理他们吴家啊。毕竟,吴忠可也是帮着瞒着的。” 伙计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刘掌柜一向对着他宽厚,他早年的家室也都没了,儿子不是亲生的。他是个汉子,怎么也不会把家产留给他的,这不,吴忠是刘掌柜救命恩人的独子,说不准以后啊,他还是我们的掌柜呢。” 张阿么嘴里说道:“我一开始就说着吴茵跟着刘掌柜一定有问题,毕竟刘掌柜一开始是有夫郎孩子的。来的时候都快四十岁了,吴茵还不到二十,这么个娇滴滴的哥儿嫁给个外乡当兵下来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吴家也忒不是东西了,刘掌柜对他们多好的。帮着吴忠成家立业,吴茵更是吃香的喝辣的,刘掌柜辛苦一遭,竟都养了白眼狼。到头来,还没个亲生的孩子养老送终。” 伙计听着也有些不自在,跟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不,我们掌柜把家里的那位和他的儿子刘怀和赶了出去。那位带着一家老小,抱着小孙子天天的来找刘掌柜说旧情,诉可怜,我看,用不了多久,掌柜的肯定得心软了。哎,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人家还不知道是那来的野种,说不准还能风风光光的做少爷,那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 张阿么也有些嫉妒了,两个人再聊了其他话题。而坐在他们旁边的方致远无语的看了看刘庄,发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方致远明白,在刘庄看来,刘掌柜好心好意的来报恩,吴家人却这么算计刘掌柜,刘庄是看不上的。 方致远当然是不喜欢吴家的,可对着刘掌柜他也是看不上的。他一个汉子来报恩,报到了自己恩人弟弟的床上,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可是有家有子的,这样做算什么?要说刘掌柜现在的处境,方致远心中只能道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对着刘庄,方致远是不会说的。两人吃完面,要了户茶水和几样点心,就在小摊子上等着了。好在摊子上也没多少客人,方致远出手给的银钱也多,摊主还算热情。 到了正午,方致远带着刘庄又到了刘记商行。 这次早上和他们说话的伙计对着他们还有印象,招呼他们说道:“两位客官,我们掌柜在里屋理账。你们稍等一会,早上的事情我已经和掌柜提过了。掌柜说要先看看你们的货,要是好的,收一些也是无妨的。” 方致远和刘庄听着倒是挺开心的,毕竟刚刚听了那么一耳朵的八卦,对着刘掌柜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们心中就没打算卖山珍了,没想到伙计告诉他们这生意还是有可能的,这算是喜出望外了。 刘掌柜也没让他们多等,就从后院出来了。他头发有些花白,身形高大,虽然脸色有些倦色,可瞧着精神头并不算差。方致远一眼瞧着,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方致远放下心中杂念,赶紧上去打招呼,对着刘掌柜说道:“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