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转, 汪汪汪叫个不停。 这么想我吗?俞子语想蹲下来陪玩,发现腰酸背痛就放弃。他摸一摸大黄的狗头,没有跟着跑只是无奈地解释,不行咳咳咳。 止咳糖浆的效果有限,他说两句, 嗓子又开始痒痒了。 单竹芸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厚外套, 哎呀, 外面冷, 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快进来。 俞子语从剧烈咳嗽里缓过来了, 摆摆手,我不冷,就是口渴谢谢舅妈。 单竹芸不管那么多, 还是把外套给他披上了,谢什么。我熬了粥, 你吃点? 好。大黄, 走吧。 俞子语进了门, 见到饭桌上有一锅热腾腾冒着气的粥,感觉米香在鼻尖萦绕, 嗓子一下子没那么干哑了, 还是家里好。 出去玩也不错啊。流星雨好看吗? 好看。 俞子语不敢说自己没看流星雨, 含糊答句,坐上桌等着吃粥了。 这是热毛巾,你拿着擦擦手。单竹芸也是个爱干净的人, 先叫他擦手才拿起勺子给他的碗添上热粥。 俞子语眼巴巴看着,看起来真好吃。可惜傅晗在公司,吃不到。 没办法。傅旬要被抓了,公司的事情一定很多。 你听到消息了? 俞子语真的觉得惊讶。 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但单竹芸一直没有问过他们,顶多在饭点说句回来吃饭吗。平日会抄写经文,吃斋念佛,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这么一个云淡风轻的人都能知道傅旬被抓,看来事态很严重。 单竹芸看出了他的困惑,解释,从记者那里听到的啊。他们想采访我,为了跟我套近乎就说一些内部消息。今早有警车开往傅旬的郊外别墅,记者也跟过去了。 哇!俞子语激动了,今天就被抓吗? 不清楚,也可能是带走调查。反正傅旬不能再继续躲起来了。 难怪万慧静发疯了。 俞子语想到今早那一通电话,唏嘘,喝口热粥压压惊。 万慧静?单竹芸愕然,她找你了? 嗯!还闹到辅导员那里去了。说自己病了,希望我打电话回去她脸皮真厚,都这样了还来找我,故弄玄虚说我爸的事。 单竹芸原来在给俞子语夹小咸菜,听到这话就顿住了,你爸? 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想知道一个从来没出现的生父是谁啊。 单竹芸没说话,帮他倒满了水。 俞子语发现不对劲了,舅妈,你知道什么? 单竹芸不忙说,轻轻问了一声,你想听吗? 听听也无所谓。可以告诉我吗?俞子语不在乎原主的生父是谁,就好奇万慧静为什么会拿这一件事做把柄。 单竹芸再三打量,确认俞子语是平静的才缓缓开口,你妈妈对外的说法是因为丈夫好赌离了婚,没多久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她的同乡在另一家做帮佣,说你妈妈嫁了个杀人犯,怕人报复才逃到城里的。 俞子语懵了。 可能是乱说的。单竹芸忙说,那个同乡也想进傅家,被你妈妈挤掉了。心里有怨恨,很有可能胡编乱造的。 俞子语眨眨眼,你不用慌,我没事。 你都呆住了。 因为不理解啊。万慧静搞得神神秘秘,我以为我生父是谁呢。亲爸是杀人犯又怎么样?我好好长大不违法犯罪就行了。 单竹芸轻笑,摸摸他的头,也是,你是好孩子。 对了。俞子语忽而想起一个重点,怎么查自己的户口在哪里啊? 可以去派出所查询。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不懂自己的户口在哪里。我只知道傅旬要把我当童养媳,让一对夫妻在名义上收养我,到了成年再做打算。我一年前就成年了,户口应该转走了吧? 单竹芸皱了眉,你没有见过户口本?复印件呢? 没有,我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学生证和身份证,忘了这回事。今天万慧静突然提起我的生父,我才想起来。 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哪里? 俞子语想起来也有点茫然,一个陌生的地址。我去过,那个地方是个空地,听说以前是个职工大院,拆掉了。我觉得是傅旬名下的房子吧? 单竹芸露出了怜悯的表情,轻抚他的脸,没关系,换身份证的时候改一改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