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的脖颈发红,不待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立马喊了一声:“郡主。” 这一声郡主,直喊的那几个仆从心都快停跳了,刷刷刷的跪地,恨不得腿被打断今天没跟过来。 想起前一秒夫人的兄长还在骂郡主小贱.人,几个仆从当即就想撞死在地,还能有个全.尸。 端和看着那蠢货想要过来夺她的鞭子,面上凶神恶煞狠不得也抽自己两鞭,轻轻的勾唇。 果然是傻逼,没看到身后的仆从跪了一片吗。 胖子吨位大,人还挺灵活,直直的朝端和扑了过来,嘴上骂骂咧咧的。 可端和还没有来得及躲,那死胖子已经被程理清一脚踹翻在地。 端和感受着地面一阵颤动,将手里的鞭子扔给他。 程理清皂靴踩的地方正好是那胖子的胸口,直踹的他倒在地上猛咳,嘴里却毫不示弱:“你是谁!爷是太仆寺少卿的大舅子,识相的赶紧滚!” “妈的,你们愣着干嘛,上啊!”那胖子气都喘不上,余光一瞥自己带的人死了一样跪在地上,面红耳赤的咒骂道。 领头的仆从不敢回话,头垂的更低了,一个郡主不够又来一个不讲理小公爷……讲理也是他们没理。 怪不得黄历上说今天不宜出门! 还有那个嘴,他妈的能闭上吗! 果然是乡下土鳖,才来瑞京多久就想上天,这两个人是他们能惹的吗! 领头的心中抱怨,面上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惹了程小公爷还活着的人还没出生呢,一个废物死了就死了,总不能搭上他们一起死吧。 程理清闻言踩的更用力了,像是脚下踩着一只蚂蚁。 太仆寺?不就是个管车马的吗。端和面上不屑,看着云夏在自己身后哭的梨花带雨。 但是……她不会安慰人。 胖子嘶喊的声音越大,程理清踩的越用力,他是习武之人,脚上力气可比那小姑娘拿鞭子抽人疼多了,薄唇轻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太仆寺,不就是个管车马的吗。” 回的好!果然是和她玩的人。 “臭…臭臭小子,你今天惹了爷爷我……啊——”那胖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发出一声痛苦凄厉的嘶喊。 后面的一众仆从闻声齐齐抖了抖,差点没忍住跪着退后几步。 端和闻声看去,只见那双精致的皂靴换了地方,从胸口挪到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物理阉.割,也难怪叫的跟杀猪一样。 □□传来一阵一阵的疼意,那胖子眼中已有血丝,他家一脉单传,他可是家中独苗,他要是废了…… “你……你…我杀了你!!啊!!我杀了你,你等着吧,我妹…夫可是正四品的大官,你们……你们…今天惹了我,就别想……给我好过!” 还有力气骂?端和看着蹲在脚边哭的云夏,再看那人就更像是看一头猪。 上前,端和似乎有些惊讶的开口:“正四品啊。” 程理清看她来了,松开脚。 痛意随着程理清抬脚而缓和了几分,倒在地上的胖子看他的举动,以为两人怕了,扬声道:“怕了?可惜了就算你们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留你们的命。”说完已经捂着裆部哀嚎,颤巍巍的起身,双腿呈内八型。 缓了一会儿感受到自己小兄弟的疲软,怒火中烧,“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哦,不不不,我要让你们成为我的……玩物。” “你刚才应该在他那里多踩两脚的。”端和看着那傻逼在那里跳着脚骂,对程理清说道。 “恶心。” “也对。”端和点头,也不知道这傻逼祸害了多少姑娘,还敢在夷市里败坏燕楚名声! “家父乃当朝瑞王,正一品。而我则是瑞王府上嫡女,出生即封郡主,所以,本郡主就是让你一头撞死在地,你敢不从吗?”端和上前一步,垂首轻描淡写的开口,一字一句,平缓而森然。 那胖子别的没听懂,就听到了一句正一品,也不顾裆部痛意,顿时双膝一软扑腾一声跪下,咚咚咚的磕头,“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粗鄙之人,未曾窥见郡主丫鬟之姿……一时兴起,还望郡主恕罪…还望郡主恕罪。” 正一品!妹妹没进太仆寺少卿府的时候,他还没来瑞京的时候,见过的最大的官不过正七品的知县。 他果然忘了,这是瑞京皇城,不是他的小县城,他怎么能在一个满是贵人的地方作威作福。 饶命,呵,欺负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人活着也是垃圾。 “喂。”端和喊了一声在身后擦鞋底的程理清,“府上缺练鞭子的人吗?” “不缺。” “不,你缺。” 行吧,缺。 程理清噎了一下,轻轻地颔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