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余桂珍抱着肩膀,蜷缩在邮局的长条板凳上,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此刻,她多希望她那宝贝二儿子能出现在她的眼前,来解救她于水火啊?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的,从早上一直等到晌午,老二还是没有来。 余桂珍撑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躺了下来,一闭上眼睛,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洁白的房子里,白墙白被白枕头的,屋里还有一股子浓浓的药水儿味儿。 这是哪儿?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邮局坐着呢,怎么会在这里呢? 余桂珍坐起身,刚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昏眼花的,随着而来的是身上的一阵凉气。 她低头一看,哎我的娘啊,她身上的衣裳竟然不知被谁给脱下去了,这会儿正光不出溜的呢,真是羞死个人了! 余桂珍老脸一红,赶紧又钻进了被窝里。 可是,刚躺下,又想到她若不在邮局守着的话,那三百块钱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支走,那可是三百块钱啊! 于是,她顾不上羞不羞的了,一下子又从被窝里坐起来,用被子围着身子,下地趿拉着湿漉漉的鞋就去开门。 外面,是一条冷清清的走廊,走廊里还有长椅,余桂珍没来过医院,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就胡乱的走,走到隔壁房间时,看见一个中年的男人正在那儿写东西呢,就推门儿走了进去。 “大兄弟呀……” 郑大夫正坐在桌前写病例呢,忽然听到有人进来了,扭头一看,正是今天晌午在邮局接来的那位昏迷的老太太。 只是,这个老太太有点儿不像话,虽然年纪大了,可毕竟是女人,她竟然围着个被子就跑出来了,简直有伤风化! 郑大夫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大娘,你怎么下来了?” 余桂珍说,“我想问问这是哪?我咋还在这儿呢?还有我的衣裳呢?” 提起衣裳,郑大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他想到给老太太检查身体时她那长满黑皴的身体,还有那身儿比粑粑戒子还脏的衣裳,简直令人恶心。 “这是医院,你的衣裳湿了,护士拿出去给你晾上,都晒了两个多小时了,再有一会儿就能干,你先回去躺一会,边歇边等吧。” 郑大夫说完,就埋下头继续写他的病例。 余桂珍一听她都睡两个多小时了,急的直哎呦,“哎呦,造孽啊,你们咋不叫醒我呢?这下沾包了……” 一边说着,一边儿围着被就往外跑。 郑大夫一看她这样,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却见老太太没有回病房,反倒往楼梯那儿跑去,像是要逃跑似的。 “等一下!” 郑大夫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正往外跑的余桂珍,“大娘,你干嘛去啊?你还没付医药费呢!” “啥?医药费?我为啥付你们医药费啊?”余桂珍一脸懵逼。 郑大夫义说:“你是我们医院出车接过来的急患,来时你都昏迷不醒了,我们又是给你量体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