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就凭我这长相,嫁个城里男人也不难!” 说完,倒头就躺在炕上,等着她男人抓鹌鹑给她吃了。 霍长生要是有点儿气性的话,听到媳妇这么说话,肯定的发作起来。 可惜,他一点儿气性都没有,媳妇儿这么损哒他,他还觉得他媳妇说的有道理呢。 人家长那么俊,委屈巴拉的嫁给了他,他可不就得好好哄着人家,拿人家当祖宗似的供着吗? 熬到十点多,听到他爹娘那屋传出了鼾声,霍长生穿上衣裳,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来到家里的鹌鹑棚子里,摸黑抓了只鹌鹑,随手拧死揣进怀里。 回屋儿后,他找了个火盆端进屋,掀开屋里的炉盖子,从炉子里扒了点炭火撮进火盆里,将鹌鹑埋在炭火下烧了起来。 怕爹娘闻到味儿,他还特意把门关上,免得烧鹌鹑的味道跑出去。 现在,他们小两口住的是东屋,就是老太太的原来住的那间屋子。 按理说,东大西小,一般人家都是长辈住东屋,晚辈住西屋的,可是,霍家不一样。 霍大娘也知道老太太的死跟他有关,所以心里很害怕,怕老太太的鬼魂来找他,所以也不敢住老太太原来住的屋。 正好他们小两口新结婚的,天天晚上也不消停,跟他们住西套间不也不方便,俩人晚上有啥动静时他跟老头子俩都听得真亮的,也不好意思,所以就让他们小两口住东屋去了。 喜凤本来也忌讳东屋刚死了人,怕住着不干净,可为了两口子在一起干那事儿时能尽兴,也是为了偷吃时方便,就住进了东屋。 两口子住在东屋确实方便多了,不光做那事时可以可劲儿的出动静,还能可劲儿的偷吃。 这不,鹌鹑偷回来了,都吃肚子去了,别人也不知道…… 吃饱后,霍长生腻腻歪歪的搂住了媳妇,想做点益于身心的伸展运动。 喜凤怀着孕呢,身体的原因,现在对这事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见霍长生又来纠缠她,就不耐烦的一甩胳膊,说,“都啥时候了,还不睡觉?你不睡觉我还睡呢!” 霍长生软软的说,“媳妇儿,人家刚给你偷了鹌鹑,明天娘指不定咋骂我呢,你就不能给点甜头嘛……” 喜凤冷嗤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呢,就吃你家一只破鹌鹑而已,有啥大不了的?跟吃你家供尖儿了似的,还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霍长生被他媳妇骂的泄了气,蔫头耷拉脑的说,“娘管家严,我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就这么忍着呀,你就不会为了你的老婆孩子想想办法吗?”喜凤伸出尖尖的手指,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他男人脑袋。 “我想了,可是想不出来嘛,而且媳妇儿,我觉得咱们这样过不挺好的吗?吃粮不管拴儿的……” 霍长生嘟囔着,他真心觉得这么过日子挺好的。 有他爹娘供着他们吃喝,不愁吃不愁穿的,他天天去看会儿鱼塘,也累不着,还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回家后还有个俊媳妇陪他睡觉,多好的日子啊,媳妇咋就不满意呢? 喜凤一看他这副态度,气的伸手就在他腰上使劲儿拧了一下,把霍长生疼得嘶了一声,“哎呀,媳妇儿,有话好好说呀,你咋还动上手了呢?” “你个不争气的?你媳妇儿怀孕了,想吃个鹌鹑还要像贼似的去偷,这样的日子你就满足了?早知道你这么没气性,刀架脖子上我都不带嫁给你的!”喜凤是真来气了,忽的一下坐起身,连锤带打的给了霍长生好几下子。 霍长生被他媳妇打惯了,也不生气,反倒拉着他媳妇的手,哄他媳妇说,“媳妇儿你别生气啊,当心咱们儿子呀?” 喜凤赌气说,“当心什么当心?有你这么个没囊气的爹,这孩子还不如不生呢。” “小祖宗,那你到底要干啥嘛?”霍长生被他媳妇做的没办法了,只好问她想干啥。 喜凤抿着嘴,眼神狠叨叨的说,“我要当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