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 “祈遇……” 苍白的软唇不断念这个名字,陷入昏迷的女人此刻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冷,好冷……”愿真的小脸此刻彷如打上一层寒霜,面上无半点血色。 祈遇提着不断冒出星火的炭炉匆匆赶来。他也不顾自己衣着无物,又翻箱倒柜,连带翻出好几床被褥一股脑地摊开在床上,将愿真裹得严严实实。 床沿边的炭火燃烧得很旺,欲要冲出炭炉的架势。而愿真却仍旧感受不到丝丝暖意,小嘴儿无意识地念叨着:“冷……祈遇……” 祈遇听着,心中似烈火燃烧。 若不遭受狱火寒冰,不会感知冷热,除非死亡将近。 他索性俯身挤入那层层的被褥中,抱紧了愿真赤裸颤抖的身子,才感触到她身体几乎滚烫得要燃了起来。 “阿真,抱紧我。”祈遇掩好被角,将女人娇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双腿牢牢地夹着她的腿。 愿真感受到了身旁的热源,迷迷糊糊之中像八爪鱼一样去攀着男人的身体。 …… “少主夫人这身体根基毁得所剩无几了,气血不足,身体虚空。她体内的灵胎一直吞噬着她的血命和法力,这最多还剩叁天时日。”老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叹息。 祈遇听闻老大夫的话,抿嘴不语,藏于衣袖的拳头却是暗自缩紧。 “治。”他的话低沉而又暴戾,“无论如何,都给我治好她!” 老大夫皱眉,这身体根基被毁,哪能那么容易治好?一时间,他有些为难,而后又想起什么,热切地对祈遇说道:“如今之计,唯恐那凤凰的灵珠可以给少主夫人续命。” “凤凰?”祈遇脑海中霎时冒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的脸。 “好,我知晓了。”祈遇提着立架上的狱戟,大步朝着殿门迈去。 老大夫见状,有些惊慌。 “少主,那灵珠是凤凰一族的宝物,岂能轻易取得?可切莫伤了龙凤两族的世代情谊啊!” “啰嗦。”祈遇不暇理会他的话。 挺拔的身子平稳地迈开步子,虽是略有急切,却也显得大气磅礴,器宇轩昂。 余光扫过雕柱前站立的一众丫鬟,薄唇轻启:“好生照顾少主夫人,若她有半分差池,唯你们是问。” “咻”,一道蓝紫光冲上云霄。 “少主!”紧跟其后的老大夫踏出殿门,望着那远去的黑紫光,一脸担忧。 “唉!” 凤凰南岭的正殿内,众臣隔着长长的地毯,分别站立在殿内两侧。 一少女慵懒地侧卧在正殿最高的椅座上。她的衣裳并不繁琐沉重,反倒轻简。脚踝戴着银链,裙袍短得齐比大腿,露出白皙滑嫩的双腿。外衬里的吊衫也将她性感的锁骨显露出来。她身上穿戴着不少银饰,手上还挂着一串相思豆的手链。 “今日若无事,便散了。” 女孩把玩着自己手链上的相思豆,娇软细糯的声音清晰地挥洒在偌大的殿内。 众臣听闻,皆要转身离去,然而—— “有。” 殿门一声稳重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