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得水泄不通,罪犯见逃脱不了了,一时发了狠,操起旁边一把侍卫的刀就往两个人身上刺,嘴里叫嚣着:“挡我道者,死!” 谢翼离他最近,眼睁睁看着罪犯猩红着眼刺过来,几乎躲闪不及,那把刀直愣愣地刺在了他的腰间。 下一刻,精兵将领及时飞刀而至,戳在了罪犯的身上,那罪犯无处反击,倒地而落。 精兵立马围上去,让那犯人押解起来。蒋元越也赶忙奔到谢翼的身旁,焦急问道:“没事吧?伤到你了?” 谢翼摸了摸被刺的地方,很奇怪的,没有一丝血迹,甚至也没什么痛感,他的指尖仔细一触,碰到了一个香囊。 那香囊红艳艳的,绣着鱼跃龙门的花样,谢翼眼皮跳了跳,纵然枝枝交代过要到了考场再打开,他却还是直接在这里开了。 硬邦邦的,原来是一枚铜钱。谢翼以前听村子里的人说过,铜钱挂在身上,既能驱邪,也能祈福,想来又是枝枝那个丫头信了这些偏方,要挂在他身上保佑高中。 若是寻常,谢翼定然对这些迷信嗤之以鼻,可今日,正是这枚铜钱替他挡住了那一刀,他几乎毫发无伤。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蒋元越替他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自己脸上挺疼的,方才右半边脸挨了那罪犯一拳,鼻子都快被他打歪了。 另一边,精兵们重新将罪犯羁押回伍,为首的将领走过来对两人拱手道:“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助,差点让犯人跑了,幸未酿下大祸。待回京后,容我禀明陛下,定将二位公子好赏,可否请二位公子留下姓名?” 谢翼久久未回话,指腹摩挲着铜钱的纹路,神思尚未脱离出来。蒋元越倒是不客气直接报上家门:“鸡鸣村,蒋元越,谢翼。” * 紧赶慢赶到县里考院时,已经是寅时,两人差点没赶上,中间杀出那等子意外,着实耽误了不少时间,若不是谢翼还记挂着院考的时间,蒋元越差点没跟人精兵将领唠起来。 此时考院的大门已经开放,考生们集聚在门口排好队伍等着抄检搜身依次进入,因考生人数众多,考院大门开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四支队伍整齐有序地蠕动着。 谢翼去了东门的队伍,蒋元越去了南门的队伍。 谢翼这边进度快,很快就轮到了他入场,从考篮中取出浮票交给监临官,搜查又问过话后,很快便被准许进入。 蒋元越这边倒是僵住了,他把自己的浮票交了上去,那监临官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浮票,眉头蹙得老高。 “姓名。” “蒋元越。” “性别。” “……男。” “籍贯。” “东吴县,鸡鸣村。” 浮票上不仅写着考生的姓名籍贯出身等,还详细描写着考生的外貌,监临官便是通过这张浮票上的信息来断定是否本人的。 可眼下,蒋元越这张浮票上,别的信息倒能对上,可唯独外貌这一项,监临官辨认不出。 这浮票上写着:考生将元越,身形七尺,面如冠玉,窄面瘦削,丹凤眼,卧蚕眉。 明明描述的一张温良秀气的少年面孔,可眼前这人,脸圆高肿,如同枣色,怎么也跟浮票上的描述对不上。 监临官心里存了疑,“你不是本人吧?替考的?” “你才替考!”蒋元越一时心急,差点在官兵面前说了浑话,注意到眼下的场合,他才按住心绪,没好气道:“你看清楚了,不是我还是谁?” 监临官又看了看浮票,再看了看他,还是摇头,直接把浮票递至他眼前,口口声声道:“你才看清楚了,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和你哪一点对上了?” 说着没好气哼一声:“替考的胆子还这么大,当我们这群监官是傻子呢。” “你可不就是傻子!”蒋元越终于没忍住骂了出来,看到这张浮票才意识到,是自己方才挨了那一拳影响了容貌,导致监临官没法通过浮票辨认出他来,他指着自己右半边肿着的脸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