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当即就笑出了声,许久才止住笑道:“皇亲国戚?隋人贪我土地,灭我宗族,我早就想为先祖洗刷耻辱了。杨坚在时,我没有办法,伏低做小,只能仰人鼻息,而如今昏君杨广即位昏庸无能,正是我兴起之时。” “老王爷,我看您也别做困兽之斗了,早早投降得了。今日,我等举事,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结盟,推举瓦岗寨大魔国的程咬金为盟主,四明山上截杀杨广,这事是跑不了了。” 杨林眼见对方是铁了心的,也不废话了,举着囚龙棒道:“别废话了,你且上前,我们斗上一斗。” 萧铣笑着摇摇头:“老王爷您棒打无敌手,我可不是您对手,奉盟主之令,来人啊,弓箭手准备——” 说罢,周围一圈人马速速搭弦,准备发射。杨林大惊,带着人马赶紧撤了回来。 绕了一圈,又到了南山口,守着南山口的是谁呢?这人杨林也认识。 正是凤鸣关总兵李子通。 在伍建章老王爷被拔牙割舌,满门抄斩,伍云召之妻自杀,伍云召逃入凤鸣关之前,那李子通和杨林的关系匪浅,两人早年还一并打过南陈。 但此一时彼一时,你若是现下问问李子通最恨的人是谁,必然是他杨家的人。 杨林不用问,也知道此路必是行不通了,看李子通身旁的伍云召的脸色便知,恨不得杀他而后快。 杨林不无感慨道:“贤弟,我们曾有同袍之谊,奈何走到这一步啊。” 李子通冷哼一声道:“那就要问问你的好皇帝了,好贤侄了。不是我李子通想反,相反,不管是我李子通还是我那屈死的亲家一家,谁不是对你隋朝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的。可那昏君干的叫什么事?弑父淫/母,杀兄霸妹,我那可怜的亲家见不得他如此,说了实话,竟被他在金銮殿上便拔牙割舌,满门抄斩……” 李子通说到此,身旁的伍云召已经泣不成声:“昏君想赶尽杀绝,派大军前来南阳关围剿我,没曾想却害了我夫人为我而自尽。”伍云召眼底迸射出无边恨意,狠狠道,“此仇不报枉为人!” “奉盟主之令,来人啊,放箭!” 杨林自南山口撤回时,好不狼狈,衣裳已有多处擦伤。 身旁的偏将目带担忧道:“王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再作打算吧?” 杨林摇摇头道:“等我再瞧瞧,说不定会有出口。” 正说着话呢,前头又来了一位反王,等到看清楚这路反王,杨林险些没被气得吐血。来者究竟何人呢,能让杨林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原济南府的唐壁。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唐壁了,秦琼当初就是拿了北平府罗艺的推荐信,到济南府唐壁府上做官的。 唐壁本就是罗艺门生,在罗家没反之前,还和着稀泥呢,一瞧北平府都投了瓦岗寨,还不等罗艺劝降的书信到他济南府,立马就易帜了,也投了瓦岗寨。 杨林抚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唐壁,大隋对你不薄,你又是为何而反啊?” 唐壁见着杨林,倒不似前几位那样咬牙切齿,还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才道:“老王爷,我也不想反的,可杨广昏聩,大兴土木,穷奢极欲,穷兵黩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