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书醒来时,窗外晨光熹微,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而她赤身裸体独自躺在偌大的床上,床单上干涸的精痕斑点成片,还有透着独特味道的、颜色稍异的几大块干痕,不难猜出是什么液体。她喉咙已经沙哑得快发不出声,全身脱力,下体更是动一动都摩擦得痛。 她费劲撑起身子,分开双腿,强忍着羞耻感伸指轻轻掰开隐蔽的花穴,探头去看—— 果然红肿得不行。 前一天的事在她脑中异常清晰。性事的每个细节,厉棠的神情和动作,她体内的灼热、求欢的姿态,还有……被满足的快感。仿佛像个旁观者,仿佛在看一场无比香艳的电影,她看得清、记得牢全过程,却不敢相信那个在厉棠身下承欢求爱、淫啭娇啼的女人是自己。 卿书有些愣愣地维持着姿势,本就虚弱的身子快要因为无法接受的记忆而再次被击垮。 直到门口传来一些动静。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声戏谑响起在不远处。 “醒了?在回味?” 卿书呆滞了两秒,才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穿戴严整的厉棠立在门口,目光毫不避讳地盯向她腿间,脸上带着明目张胆的兴趣。 她后知后觉,迅速合拢腿,挡住身下春光。而后才忆起方才厉棠说的话。 “回味”。 瞬间,屈辱和不堪齐齐翻涌上来。卿书痛苦地闭上眼,却又绝望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干涸得连泪都流不出来。 她使劲吞了两口口水,让嗓子勉强不干得疼,才缓缓睁开了眼。 却突然被吓得心尖颤。 原来厉棠在她闭眼的时刻,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边,离她一臂远外。 卿书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克制住声线的颤抖,轻声发问。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厉棠毫无感情地抽了抽唇角。 “求我两声听听。” 卿书默了默,“求你你就会放过我?还是求你你就告诉我?” “啧,”厉棠微微躬身,靠近了些,“卿老师,太较真就不好玩了,你说呢。” “只是玩么。”卿书飞快接到,定定望向厉棠的双眸比之前刚醒来时更清明。 “玩够了,就会放过我么。” 厉棠神情莫测,足足看了卿书半分钟。而后,才缓缓开口,同时伸手去拈她垂在颊侧的发丝。 “宝贝,”他换了性事最激烈时的称呼,看着卿书条件反射地躲开自己手的动作,以及她听到这称呼时的僵硬。 他笑了笑,手毫不在意地追上去,继续为她将垂散的头发别到耳后。 “太迫切要看到结局的人,往往走不到结局。” 他手顺着抚到她脖子上,大掌握住不堪一折的天鹅颈,拇指摩擦着,用指腹细细感受昨日留下的红痕。 “所以,别急,嗯?” 仿佛亲昵安抚的语气,却说着胜似警告的话语。卿书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再抬眼时,面上多了无处可藏的恐惧。 厉棠的手还在她脖子上,昨天被死死掐住的窒息感似乎下一秒又会来临。卿书的喉头轻轻上下,不敢再开口。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