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以来,孙家总是找各种理由或不找理由,强行欺辱武家之人,夺武家之产业,而武安民都只让众人忍耐,不可冲动行事,甚至自己还送了拜帖去孙家希望与孙乾一谈,去送信的仆人却被乱棒打出孙家,可说是完全不给武家半点面子。武家不敢反抗的行为也被城内各家认定武安民是个无胆鼠辈,有些小的家族也尝试着分一杯羹,武安民同样没有反应。 武家上下此时则是义愤填膺,一个个都是满腔怒火,城防军中不少武安国旧部,更是无比恼怒,多次有人来武家拜访,表示愿意住武安民一臂之力,夺回产业,都被武安民微笑着送走,有的人出门就大骂武安民对不起乃兄英雄一世,居然有这么个弟弟。 这日武安民又是独自在屋中修习内功,这将近两月的修炼,他内息进步神速,已从开始的一小股到如今几乎布满体内经络,整个人也显得更加神采奕奕,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武安民自语道:“也差不多让孙家付出代价了。” 此时外面传来阵阵的敲门声,武安民打开门,看到是嫂嫂贴身婢女翠环,翠环着急道:“二少爷,快去市集看看吧,夫人去市集采买,遇到孙家大奶奶,被那恶妇欺辱,小少爷看不过去,骂了那毒妇,居然被下人一脚踹倒,李二不让我告诉你,自己带人去了。二少爷,您赶紧去吧。”边说还边哭,显然乱了方寸。 武安民一听孙家居然连妇孺也不放过,怒火中烧的同时也大大后悔,没想到孙乾也算历史上有名头的人,居然如此不堪。来不及安慰翠环,自己拔地而起,跃上院墙便消失不见,还在哭泣的翠环只觉得眼前一闪,就不见了武安民人影。 北海城规模不大,也只有东城一处集市,武安民此时轻功内息都已有了火候,几乎转念间便已到达。集市中围了居然已有近百人,最中间的李二带着十余人和孙家对峙,身后护着武氏和小武平。 孙家显然准备充足,足有七八十人,将武家人团团围住,打头一人嚣张道:“李二,你们今天是难逃一劫,不过小爷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你们所有人从我胯下过去,就饶你们不死。”后面的孙家家丁听完更是放肆的大笑,显然没把这十余人放在眼里。 李二眼中满是怒火,显然若不是身后站着武氏和武平,哪怕人比对面少了三倍,他也早就冲上去了。 那人看李二不敢说话,又道:“若是不想钻胯下,让你们大奶奶陪我家老爷过上一夜也行,到时咱们两家变一家,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纷争。”这话说的却是极为过分,连围观的路人都觉得太过粗俗,纷纷指责。 一枚石头狠狠砸在那人嘴上,整个人仰天躺下,还未躺下便已看到满嘴是血和散落的牙齿,显然这口牙是保不住了。武安民从人群中挤出,歉然道:“安民来迟,让嫂嫂侄儿受惊了。” 武氏看到武安民来,急忙道:“安民,你快带着平儿离开,这里危险。” 武平抱着娘亲大腿道:“平儿不走,平儿要保护娘亲。” 武安民摸了摸武平脑袋,冲孙家人道:“我武家初逢大难,家兄为国效力惨遭毒手,原本以为可在家静养,可你孙家欺人太甚,我处处忍让汝等却越发嚣张,连妇孺都不放过,难道以为这光天化日,天理昭昭,就毫无王法了么!” 对面主事的人显然就是被击倒那位,面面相馈中居然无人说话。武安民续道:“今日北海郡百姓都在,可为我武家评评理,可有孙家这般欺负人的?” 看路人纷纷点头,站在武家一边,孙家家丁心中都发毛,武家本就声望不错,待人有礼,如今若百姓都站在武家一边,日后孔融回来,怕是责难不轻。 武安民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乘胜追击,又道:“今日事就此作罢,日后你孙家莫再如此,否则便休怪我不客气。”说罢就要拉着诸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