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道:“距离楼班的十八岁生宴,尚有足够日子,便让我们从长计议。” 托雷苦笑道:“怕是到不了那日了。”见二人看着自己,托雷道:“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踏顿已打定主意不让少主活至生日。” 武安民奇道:“怎会如此,踏顿若过早对楼班动手,岂非落人口实,不怕到时引起公愤么?” 托雷垂首道:“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踏顿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助力,让他有信心在少主死后可稳住一切变动,可如今城内势力错综复杂,托雷也想不到究竟有何助力。” 武安民道:“可有什么线索?” “可说是一盏莫愁,毫无头绪。” 武安民深感脑瓜疼痛,如此毫无把握的仗,尚属第一次,索性道:“不知我武安民的朵儿,在你们这可叫的响亮?” 托雷点头道:“你的名字虽不是家喻户晓,但也是极有分量的。武将军的意思是?” 武安民道:“那便直接对外宣称我已到了右北平,愿全力支持楼班重回单于之位。剩下的便等我见过各大首脑后再说。” 托雷思索片刻道:“这确是无办法中的最好办法,可一旦如此,武将军的安全将无法保证,若有心怀鬼胎之辈,很可能会全力将武将军永远留在乌桓。” 武安民耸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连保命的本事也没,我还如何混下去。且我好歹是青州牧前将军。我就不信踏顿敢光明正大的带着部队来杀我,别人不说,公孙瓒第一时间就会打着为我复仇的名号出征三郡,到时刘虞便连阻止的借口都无。” 太史慈明白道:“所以想要杀你,必须要使用水面之下的力量,比如血盗?” 武安民点头道:“不错,血盗看起来和各个势力都毫无瓜葛,杀了我不需擦屁股,到时随便出一些士兵扫荡,敷衍了事。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托雷一愣道:“你们要对付血盗?” 武安民道:“不错,且许下承诺若不将方腊的脑袋砍下,便不回中原。说起来,托雷你可有血盗的情报。” 托雷沉思道:“血盗绝不好对付,三月前我为了给少主立威,也数次尝试过带人围剿血盗,可不是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就是被他们游击的打法拖的毫无办法,只得黯然收兵。其他除了传说血盗与北水帮的关系似乎不太正常外,再无其他可靠消息。” 武安民试探道:“方腊从属踏顿的概念有多少?” 托雷摇头道:“老实说一成也无,踏顿虽野心勃勃,不愿信守承诺,可做人底线还是有的,无论如何不会暗中培养这等残暴不仁的疯子。” 武安民颓然道:“但却未必不会尝试联系血盗,让他们除掉我。”顿了顿又道:“那么今晚暂且如此,托雷你可将我到达右北平且愿意支持楼班的消息放出去,我这几日便先住在你家,看看会有谁上门与我聊上一聊。” 托雷思考半晌知道也无其他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看看武将军的朵儿在这有几分影响。继续享乐,看看我乌桓少女的魅力如何。”接着便是啪啪拍起手掌,房门打开,一水儿的年轻漂亮涌入屋内,武安民却刷的一下站起道:“安民出去转转。”说罢不理在场诸人,在太史慈讥讽的嘲笑声中逃出房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