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道:“我在袁谭书房内发现了这个。”说罢拿出抽屉中发现的那卷布条。二人接过打开后,公孙康尚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张仲坚却在一开始的疑惑之后,马上色变。指着布卷道:“这里是我们的大堂,这里是安民,我,公孙和子龙的卧房?” 公孙康细细看去,果然张仲坚指着的那几处构造确实如张仲坚所说,与几处屋子一样。公孙康又依据这几处发散看去,居然便是整个驿馆的构造图。 公孙康指着图中每个屋子都带有的几根细线,这些细线缠缠绕绕,最后归于其中一间屋子,好奇道:“这些是什么?”接着恍然道:“这就是隔墙有耳?” 武安民点头道:“是我们太过大意,这等招待外宾的驿馆之中,怎会没有监听设备。这间中枢屋子,并不在我们明面上所能见的屋子之中,显然是藏在某处。” 张仲坚道:“所以袁谭明知我们这里有监听设备,还从未出言提醒?甚至他更自己亲自监听过?” 公孙康面上漏出狠戾之色道:“他不仁我不意,既然袁谭已经将我们出卖,咱们今夜便让他知道出卖我们的后果,然后连夜出城,回济南准备好防御设施,剩下的便看谁的拳头硬,谁能活到最后。” 张仲坚伸出大拇指道:“公孙你够狠,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接着二人齐齐看向武安民,等他作出决断。 武安民却出乎二人意料的拒绝道:“不可,最少今晚不可。我仍未相信袁谭会是这样的人。”见二人看向自己,武安民苦笑道:“说不出是为什么,昨夜我偷听了袁谭与沮授的谈话,他们二人谈话间仍旧是为我们所想,对车队一事明显全然不知。或许他有不少事瞒着我们,并未坦诚,但我还是相信他心中是希望我们可说动袁绍的,因这于他是唯一翻盘的机会。”接着将昨夜的听闻说与二人。 张仲坚道:“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你在梁上,故意说与你听?” 武安民回忆起昨夜那一瞬的感觉,苦恼道:“我昨夜确实有一瞬间的感觉,生出自己被人监视无处藏身的感觉,但显然并不是那二人。窃这感觉只有极为短暂的一瞬间,更像是猛一激灵,我还道是我感觉错了。” 张仲坚巨震道:“我昨夜也有这个感觉,同样是只有一瞬间生出被人窥探的感觉,本也以为是错觉,可若安民你也有这感觉,那么昨夜闯入袁谭府邸的恐怕不止我们二人。” 公孙康道:“极有可能便是那两人手下高人发现了二位大哥,并暗中使用手法通知了他们,便故意说些好听话与你听?” 武安民摇头道:“除非他有不发出任何动静声响便隔着门传话给二人的功夫,不然这绝不可能。” 张仲坚道:“但若袁谭汝如安民所说,确实被冤枉,这满屋的脏物与这构造图,该怎么解释呢?” 武安民道:“可若却是他们干的,又何必在不知道我所在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演这出戏呢?” 公孙康道:“会不会并不是演给我们看,而是袁谭演给沮授,或沮授演给袁谭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