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二指着城东一处看起来只是城墙的地方道:“这里是十二支流外的一条水道,深不过数尺,宽不过丈,连地图上都没有标出。是清河流经此处的一条支流,因为水又浅又清,连鱼虾都无,所以平时除了玩闹的孩童之外,几乎是无一人注意。前几日我经过那处,发现几个孩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好奇之下去看了一眼,发现闸口早已腐化如朽木一般,小孩子掰断了其中一根,若成年人再过,只需要再拆掉一根就可轻松通过。” 武安民看着他绘声绘色的讲述,也是兴趣大增,不得不说任二十分适合讲述这些故事,武安民指着相隔不远处一道水路道:“这里呢?是哪条河,深度宽度如何?” 任二了然于胸道:“这是牤牛河,城内最大的河流之一,与其他三条河流及城内最大的漳水,都在这里汇合。”边说边指了下内城外一处如鲜花般盛开,四通八达的水道。 武安民研究着数条水道与城内街道,心中不住盘算着晚上的逃跑大计,边想边觉得如此空想实在不够直观,干脆便拉上任二,出去看路去了。 赵云一路走到颜良军营门口,寻思着该如何与颜良交流。按照张胡所说,颜良自从入了邯郸城后便再没离开过城墙与军营,身为河北最为顶尖的将领,在整个势力刚吃了史无前例的大败仗,人人自危又人心思动的时候,他并未有丝毫放松,反而治军更严,日常训练不但没有放松,还增加了不少项目,显示出他丝毫没有被打击到信心并随时愿与曹操再行死战的决心。 门口的士兵见有陌生人到来,十分警惕与负责的将长枪竖起对着赵云道:“什么人,敢来闯我大营!” 赵云将双手高举,示意毫无歹心,又换了山东口音道:“琅琊故人,求见严将军,有要事禀报。” 两名卫兵互相看了眼,果然拿不定主意,便分了一人进去禀报,另一人仍旧警惕十足的持枪盯着赵云。 公孙康此时独自再街上走着,张胡则已不见身影。公孙康回想着张胡交代给自己何牢头的为人处事及性格,简单来说就是个八字“贪花爱财,能力有限”,公孙康轻松的在路上走着,在平民区转了许久之后,停在了一处民房之前,重重的拍了几下门道:“何大哥在家么?故人有事相求。” 门内响起何牢头那不耐烦的声音道:“谁啊,不知道老子刚下了公职,需要休息么。” 公孙康将孙子装到底道:“在下知道不该叨扰大哥,只是事急从权,还望大哥开门密谈。” 那何牢头也是久经风雨的人,心中明镜一般,听公孙康这么说,就知道必是有求于他,哪怕不情愿也不愿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打开门看看左右道:“进来吧。” 太史慈此时百无聊赖的躺在安平楼房中,敲着二郎腿,嚼着麦杆子,嘴里还不时哼着小曲儿,说不出的潇洒悠闲。他是早早就找到了城中的柯毕,原来此时这一百人都已经到了城内,四处散开之后,就等吩咐任务,若要他们集合,柯毕自有办法再半个时辰内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太史慈思考索性没布置下一步要干什么,干脆就带着柯毕回了安平楼,结果武安民却也不见了,柯毕又不是个会聊天的,总是恭恭敬敬,太史慈觉得无趣,索性就一个人在床上走起了神,等待其他人归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