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道:“这任羊几乎是青烟馆最强高手,仅次于馆主任重,可说是下任馆主的不二人选。没想到青烟馆一上来便派出这等高手。” 武安民笑道:“若不是老石漏出这么一手,恐怕我们还要和喽啰们先打上半夜,如今嘛,则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该藏起,做好自己的缩头乌龟,以免丢人。” 场内的太史慈和任羊则是已经战在了一起,那任羊不愧是许昌城中最大武馆的强者,一柄长剑比起丁仪那所谓的剑客,不知高到何处去了。 任羊的长剑走的却不是时下流行的华丽多变,而是沉稳至极,大开大合,武安民看出他的剑比起寻常宝剑来说,要长上数寸、还宽上不少,重量只怕也是远非寻常宝剑可比。不用说他的气力内劲,走的也必然是源远流长,稳重悠然的路子。 任羊还不知几招过去,自己便已经被武安民等人看了个透彻,仍旧一剑一剑或守或攻,极为稳健。既不贪功冒进,又不放过任何机会,身手确实是极为不凡。 可他遇到的是太史慈。 只见太史慈在遵照约定,极为焦灼的对上了近百招后,暗道也是差不多了,故意装出气力渐渐不济,似乎抵挡不住要开始败退的样子。那任羊眼看有了机会,手中重剑更是加重了三分力道,步步紧逼,跟随着败退的太史慈连追了二十余步,每一步皆劈出一剑,一时间铛铛铛的巨响传遍了整个藏春楼。 可太史慈却总是在要败不败,要破不破的边缘一般,任羊的每一剑刺出都觉得可以击败此人,可偏偏每一剑出去都是无功而返。近三十几剑的全力出手后,哪怕是任羊那浑厚悠长的内息,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滞涩与枯竭。 任羊又是一剑劈出后,突然觉得丹田处一阵阵的疼痛与抗议,居然是内气接近衰竭,开始了抗议,原本完美无缺的剑法脚步不自觉的便顿了一顿,太史慈等的便是此刻! 只见被压制已久的长矛突然如活了过来一般,反手搅出,矛尖如蛇蝎般寸步不离任羊面前三丈,二人间的攻守形式瞬间逆转,但此时一个蓄势待发,一个强弩之末,高下哪还不立判? 任羊在连挡了太史慈五矛之后,终于宣告力竭,长剑被高高的荡开,整个人中门大开,太史慈揉身靠近他身周,双拳不住击出,打的任羊吐血飞退,连退了十多步方才站稳脚跟。 太史慈并未追击,反而十分客气的抱拳道:“任老师承让了,若非小弟使用诈术,恐怕今夜绝无取胜的机会。” 一番话客气至极,与刚才的嚣张跋扈完全不同,可说是给足了任羊面子。任羊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客气,抱了抱拳后,转身离开院子。 太史慈仰天喊道:“还有哪位英雄,愿意来赐教的?” 西边一处厢房中,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道:“你小子苦战一场,何必逞强,这时谁下去都要被冠上一个偷奸耍滑趁虚而入的名声,谁敢下去?赶紧滚下去换个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