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并未插话,而是静静的为太史慈又道上一杯,默默的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也是毫不客套的随手拿起酒杯,再次吞下道:“这酒却是不凡,辣的我嗓子剧痛,但愿他真的能让我忘却前事,好好地睡一觉,做一个好梦罢。” 于禁又给太史慈倒上一杯,又摇了摇壶中的酒道:“子义可不能这么一杯接一杯,这酒我也只有两壶,若是三两下就喝个干净,可就后继无酒了。” 太史慈哈哈笑起道:“文则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会内疚么?会想起若是自己不那么冲动,曹洪或许还有得救,现在还可以在这里喝酒么。” 于禁也是苦笑一下道:“我做的噩梦,并不比你少半点,但我知道事已至此,更需要坚定自己的心,不被任何东西左右。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既然走了,那就要走到底。因我清楚知道,我们这类人回过头去,绝不是岸。而是茫茫的苦海,只会更让人痛苦和绝望。”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文则是担心我心不在此,又转头去找武安民么?” 于禁道:“怕是子义现在想回去,也已经回不去了。” 太史慈好奇道:“什么意思?” “我们刚收到消息,子义的母亲,已在数日之前暴毙,死因不明。在这个时候,这个关口,令堂突然撒手人寰,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太史慈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的摔落在地,整个人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看着于禁道:“你可当真?” 于禁苦笑道:“这种事,是能拿来开玩笑或是虚报的么?子义日后自己一问,自然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 太史慈的手再次浮上了自己的额头,刚刚止住泪水的虎目,又一次流下停不住的泪水。 “我不想再说话了,文则,让我安静一下好么?” 于禁却是又摸出一个杯子满上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子义何必压着,将心中所有的愤慨都释放出来就是了!” 太史慈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擦干了嘴角,双目中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与寒芒。 连于禁这久经生死考验的人物,此刻也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只听太史慈一字一句道:“武安民,自今日起,我太史慈除了杀你,再不会有任何事可做!” 于禁举起杯子自己灌了自己一大口,才勉强自己从太史慈的目光中挣扎出来,看着太史慈,试探道:“子义可需要我让魏王找来良辰美景来陪你?” 太史慈无比阴冷的笑道:“原本我认为,我一个身犯重罪的罪人,再没资格染指这对姐妹,也早已断了再见她们的念想。现在么,哼哼......文则,再喝一杯。” 于禁见太史慈似乎终于恢复过来,也是举起杯中酒与太史慈又干了一杯道:“好男儿正当如此,着眼将来,不被过去和无法改变的事情劳神伤心,享受当下,来,我们再干了这几杯,我就去找魏王将那对姐妹花送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