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叶萧凌感觉疼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闭上眼睛以内视检查了一遍经脉,确认只是崩裂伤,而不会对将来有什么后遗症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否则自己英年独臂,难道还真去当那骑雕的过儿?先不说没有雕兄,自己都还是个处男,算上在一起没多久把自己甩了的李青梅,似乎自己也没在感情路上吃过多少米饭,比起老白那牲口一样的更换速度,恐怕连人家的吃过的盐巴都赶不上。好在英雄救美应该还算圆满,虽然夏岚不知道哪儿去了,不过自己能安然地躺在这个房间里,想来跟夏岚家里脱不开关系。 “叶师兄你疼么?”耳边传来了夏岚熟悉的声音,叶萧凌有些艰难地侧过头,突然发现脸上挂着笑的夏岚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叶萧凌愣了一下,心说我去咧。你是藏在哪儿能一下子冒出来的。可是是他有些辛苦地翻了个身仔细端详了下夏岚有些散乱的发梢,红彤彤的脸蛋和自己床边那个虽然很淡但并非微不可查凹陷的痕迹,心里不由得一暖,夏岚应该是在自己的床边小睡了一会儿。 窗外渐渐传来风雨声,打在老式的玻璃床shang像是有人在轻声敲门,而因为雨水沾湿粘连在玻璃上的枫叶就是孩子的小手,再往远处眺望,一片昏暗的天色里像是一块黑布。距离他打出那一下凌空打半米的一次崩拳之后,应该也过去了许久,虽然在这个老式的宅子里并没有看见那种发条的大钟,叶萧凌猜测时间至少是凌晨一两点了。 “你还好吧?”叶萧凌有些关心的问。 “还好。”夏岚笑了笑,似乎对叶萧凌的关心感到十分满意,大大的眼睛上睫毛随着她喜动的纤细身姿微微颤动,“你呢?” 叶萧凌有些尴尬地看着夏岚深邃的眼神,感觉里面蕴含着一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东西。一直以来自己似乎就不是一个擅长理解女孩子心思的人,初中时候跟叶微曦如此,大学谈的李青梅也是如此。叶微曦曾在洒满一片星光的天台坐在栏杆上满不在乎地晃着双腿,好像背后并不是一片令人害怕的几十米虚空,素白的裙裾在风中飘扬,光脚穿一双帆布鞋,闭着眼睛好像在天空飞翔的白鸟。她说叶萧凌你想过将来么?叶萧凌挠挠头觉得这样深刻的问题实在不适合自己一个满身乡土气息的泥猴子回答,每日帮母亲做事,认真学习想着有朝一日走出乡村给母亲赚钱甚至找到那个混蛋父亲打得鼻青脸肿是稚嫩的叶萧凌唯一想做的几件事,看着从来都不太合群的叶微曦眼里却想到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上,随风飘散的芦苇,在风中摇呀摇,总觉得距离她很近但又很远。 这个时候叶微曦又说我不想在这里了。叶萧凌怯生生地问她你想去哪儿。叶微曦笑笑,长了张嘴又答不上来,只好有些难过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这里。 叶萧凌有些气馁,自己跟这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姐姐似乎从来都不曾真正接近过。他沉默着一如既往,倔强地站在天台上固守着母亲教导的“不要做危险的事”,但看着叶微曦犹如白鸟的姿态十分钦慕。他还不知道,这样的钦慕,会在叶微曦坐上那辆在乡下看来十分昂贵遥不可及的奔驰后变成一种几乎深刻在骨子里的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