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能做什么?”王昆仑总算笑了笑,“军中实力他不如严铁生,甚至连夏渊都不如。他就像是一条蛰伏的蛇,他得等。” “等什么?”秦世杰问道。 王昆仑摇头道:“那得问端木长歌他自己在等什么。至少在正常来说,严铁生多活个三十年不成问题,三十年时间,足够严铁生把叶萧凌送上那个位置。而一到那时候,端木长歌就算有那一批老人的支持也成不了事了。” 秦世杰恍然大悟,总算知道了王昆仑试探叶萧凌的意图,道:“你是在看看叶萧凌的为人,在看他是不是有能力斗得过端木长歌?” “我们消息来得太晚。这个年轻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在此之前,这个人身怀绝技,却默默无闻,甚至从没有展露过一丝一毫的能力。为什么他要活得这么谨慎?而且他的品行、性格、做事风格,睡觉喜欢侧躺还是仰躺,喜欢吃饭还是喜欢吃面,我们都一无所知。”王昆仑继续闭着眼,静静地道,“他处理得确实十分漂亮。先用武力打垮九叔那帮子人,谁都做得到。可是卖了个人情给九叔,让他不至于在下面人面前损失微信,反而把原来的仇敌化解成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合作的朋友,这一点,一般像他这么年轻的人不会想到。都说年少气盛,可是在我看来,粗中有细才是叶萧凌的真正面貌。” 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脸上消失了,这个被外界称作王老虎的男人似乎天生就该是这样一副肃穆如大学教授般的脸,而金边框眼镜,反而是把他上调的锋利眉眼理得平顺了一些,似乎把一柄宝刀藏在刀鞘,等到把出来的那天,就是见血的那天。 “三天前出事后我就派了人悄悄地去叶萧凌老家看了看,家里确实只有一个母亲,至于他的父亲,从来没人见过,似乎他母亲在乡下住下来的那天就是一个人的。他母亲带着个几岁大的孩子在别人的冷眼前含辛茹苦地养大,而叶萧凌也十分争气,从小学习就名列前茅,奖状贴满一块墙壁。高考也十分顺利,甚至可以说用努力的天才来形容,能在那么差的师资下依然能考上莫言医科大学,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秦世杰饶有兴趣地听着,突然开口道:“听起来完全是个三好学生。幼年丧父,听长辈的话,读书用工,人又有些天才。” 王昆仑默然认同,但话锋一转:“可是如果是这样的经历,谁给他的一身真气修为?” 秦世杰悚然一惊,突然发现了这里的大问题。真气又不是大白菜,想吃的时候上菜市场花个几块钱买一大篮子带回家往火锅里一按咕噜咕噜就带着香辣的汤汁在嘴里咀嚼吞咽,如果叶萧凌整个人生时期甚至没有接触到过真气的人和事情,那他的真气修为又是从何而来?知道王昆仑已经讲到了关键的点上,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很少。”王昆仑道,“只知道他们村子里有个算命先生,姓单,但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都只叫他老单,在村子里一住就是十几年。会风水、算命、医术。听起来倒是个无所不精的人,经常跟叶萧凌混在一起,听说叶萧凌少年时还跟着这个老单一起行医,不过没听说过叶萧凌会风水算学。可是我的人去查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却已经在一个星期前不见了,没告诉过任何人说他去哪儿。” 秦世杰想了想:“那这个老单,很可能就是一个隐士?” “可能要超出意料。”王昆仑微张眼睛,眼神深邃地望着有些黑暗的车库,眼神却好像穿透了地面飞向不知道多遥远的地方,“我怀疑这个人跟中山会有关。” 听到“中山会”三个字,秦世杰原本平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