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子气势如山洪一般迸发出来,他眉宇之间的那王者之气更是雄姿英发如苍天上的雄鹰盯着猎物直扑而下,简短又凌厉,带着死亡的光。 可怎么一个人说话怎么会带着这样的气势?叶萧凌坐着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感觉到面对面坐着的人给他一种严铁生那一眼冷冽的感觉,只不过跟严铁生不同的是,严铁生是那种一眼瞧破深入骨髓的锋锐,而赵志铭是那样一种万事万物都如我心意的大义凛然。 沉默了一会儿叶萧凌眼神闪烁地看着赵志铭道:“既然你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那你也应该要明白,打死我并不容易。” 赵志铭收回那股子气势,身体放松了一些,嘴上露出一点玩味的笑容:“年轻人。有些事情,你还没见得多,即使你现在的真气修为确实令人震惊。但有些事情你还知道得太少。” 赵志铭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还是那样深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波动,如果严铁生眼神是一把露出一点锋锐的钢刀,而赵志铭的眼神恐怕就是一口年代久远的古井,这口古井,令人看不见尽头:“来,说说吧。为什么到我家来,来了之后又做了什么,素雅为什么在楼上睡觉,还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里不方便说。”被一连串问题问住了的叶萧凌看了一眼身旁自顾自小口小口喝酒的林默,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张姐,缓声道:“我希望能跟您单独谈谈。” 一旁喝红酒的林默感觉到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又听见叶萧凌的要求,一下子跳了起来:“赵叔,他准备怀好心,他很能打……” 赵志铭摆手止住林默的话,放在桌上的双手动了动,脖子稍微歪了一些,好像在拿另外一个角度在观察叶萧凌,道:“我可以给你单人说话的机会。但你要考虑一下,你说的那些话能不能让我满意。” …… 十分钟后叶萧凌看着在门口驱车离去的林默,深蓝色的跑车发动机发出一声不忿的咆哮声,只不过车子独特的上空魅力与超强的动力性能,楔形的车鼻和水滴状的玻璃车厢的造型优美得仿佛是一件工艺品而不是车辆,令人叹为观止。张姐也被放了假,拿着一张不知道放了多少钱的银行卡走得十分畅快。他转头看向已经在单人沙发上施施然坐下的赵志铭,争取他的意见之后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倒是端着茶壶倒了一杯水的付远山道:“我要回避一下么?” “不用,您老可以听。赵素雅的病情我长话短说简洁地给你们说一下。”叶萧凌道。 付远山点点头坐下,喝了口水。 “赵素雅第一次告诉我她有这个病是在一次公交车上她偷窃我的钱包,拿着刀片划伤了我的手……”在逐渐暗淡的夕阳晚霞下,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叶萧凌缓缓地开始说起自己第一次发现赵素雅所得的病情,他的讲述速度谈不上很快,但去掉了许多旁支末节之后,听起来也就十分的流畅,十五分钟的时间,叶萧凌把整个故事说完,接过付远山给他递的茶水,谢了一声,看着沉思的赵志铭,喝了一口。 他不知道赵志铭要如何接受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这让他讲述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是个江湖骗子。但事实如此,何况要让赵志铭配合治疗说清楚前因后果,把整个事情让赵志铭理解就是首要的第一步,如果不说,即使到了治疗的时候,叶萧凌也不可能引出赵素雅泥丸宫内那残存的七魄怨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