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了影儿,估计是怕两人回来之后追究他鸠占鹊巢把他们的牌九给打完了。 白无常也一路骂骂咧咧地跟马面肩并肩地走着:“说个屁的打人不打脸,我脸上这个拳头印是怎么回事,你特么拿着拳头往我脸上锤,还好意思告诉我打人别打脸?我真想拿出哭丧棒插进你句话里去把里面的肠子全搅合烂了跟你的马粪混在一起。” 马面打了个哈哈,关系极好的他们倒不至于真为了这么点打打闹闹弄坏了心情,用手揽着白无常的肩膀道:“我这叫爱之深责之切,打你脸其实我是想抚摸你的脸来着,用错了力道,给你脸上留下印记,这其实就跟情人之间种草莓是一个道理。” “滚你的蛋!”白无常没好气地斜眼瞥身旁并肩的马面,那张马脸上也有着许许多多的淤青,虽然在毛发的遮挡下有些不够明显,不过让白无常好歹满意了许多,“反正我不管,下次差事你跟我换个班,别想给我跑了!” “一定一定。”马面谄媚地道。 “这还差不多……”翻了个白眼的白无常满意地哼哼,低下头又掏出手机开始写起信息来。 马面瞅了一眼手机屏幕,轻笑着说道:“又是那小子?你最近跟他走得很近啊。” 白无常哼了一声,做了个自以为帅帅的姿势,道:“那是,想我当年在凡间也是迷倒过万千姑娘,有无数媒婆上门说亲的,要不是现在跟你们厮混在一起,怎么说我都该有个婆娘给我暖脚。别人跟我交朋友就更多了,谁不知道我谢七爷当年的名声!” 马面哈哈笑着,用身体撞了一下身旁的白无常,眼神里那点你懂我懂就算傻子都看得懂:“你是不是趁着现在人家还是个雏儿,赶紧去跟人家扯上点有的没的关系?” 白无常与马面都算是同一级的鬼差,当然从级别上来说,还差天生为佛教神灵的牛头马面1级,可这就好比嘴唇和牙齿,就算一个在外面一些一个在里面一些,可是如果真谈上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这种事儿就好比唇齿相斗,不光办不好事情,严重起来,更是唇亡齿寒两相无依靠。 所以马面问白无常是不是在讨好人家这种问题,旁人听起来或许是在试探,或者是嘲讽,至少不是什么好意思的话,在白无常听起来却纯粹只是朋友之间的相互玩笑。 “我可没那么能逢迎那些个诸天神佛,我当个鬼差好好的,就算讨好了人家有什么用,我们是鬼差,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自然没有人说我们谁的不是。逢迎神佛难道我能从他们那些讲经里悟出多少天道来?我可没那么大心思,也不想搞那种虚无缥缈的天道。小日子滋润着多好?” 马面依然跟白无常勾肩搭背亲密无间,那张马脸大概也只有常年跟他们厮混的黑白无常还有李时珍能清晰地看出他在笑了,换做别人都需要好好地看看才能发现。 不过马脸上那种不正经的样子确实令人一眼就能看穿:“那是,小日子滋润才好呢,追求天道整天像个神经病一样念叨道德经啊金刚经啊什么的,哪儿有喝点小酒搓搓麻将开心。” 两人不再提这件事情,回到麻将桌上各自坐定,发现一局已经被趁虚而入的李时珍打完,无奈地知道李时珍估计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只好重新洗牌。这会儿,牛头突然笑了起来,不止是笑,而是捧腹大笑,笑得几乎把这张价值不菲的桌子给拍烂:“我明白老白生什么气了……哈哈哈……我明白了……哈哈哈……” 躲在一旁偷偷摸摸看着麻将桌的李时珍又翻了个白眼,这憨货迟钝得真是没边际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