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篝火你自己一个人弄去。”他有些咬牙切齿,看了看天上明晃晃好像正在嘲讽他此刻处境的月亮,下个决心道,“真到那时候,我就内裤外穿。” “然后开始裸奔?” “……裸奔你个头!我去搬帐篷去。” “……那还是裸奔比较容易。” “咱能别提裸奔这事儿吗?要去你自己去好吗。我是个正经人好吗?我讲究社会公德好吗?” “好的叶萧凌同学,不过老师我看好你哟!” “滚……” …… 而吵吵闹闹的叶萧凌和林秋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就在那道流光之下,那座就好像天然障壁一般高耸的山峦之上,有个人影正紧张地把一块黑布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双手捧起来向上一次挥舞,看着它在浓重的夜色中张开如一团黑雾,又好像舞台上缓缓落下的帷幕,最后合上了那一点闪烁的光亮。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人影看着被黑布遮盖,已经不再发光的那朵看不清样子的花骨朵,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异象出现得比我估计得还要早一些,还好只是露出一次,而且还只是很小的异象,中山会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察觉到。” 黑暗中,他的瞳孔如墨一般黑得深不见底:“希望不要在这段时间横生枝节。”说着,他浑身的肌肉就好像一瞬间鼓胀起来,他宽松的衣服里隐约有气流穿过,只是一个弹跳,他就蹦了三米多高,到了一颗老树的顶上,这颗老树大概也有个百年的高龄,身形庞大,大概需要两个成年人环抱才能完全抱住。 而他在树冠上的一段树杈上,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了下来,风吹动叶子,带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就这样睡着了,姿态之坦然,好像他这么多天一直都是这样度过的。 …… 如果说村子里哪栋房子小,说实在的这里的房子都半斤八两,在黑夜里像是一排排拥挤着、压迫着的一群营养不良的孩子,它们歪歪扭扭,带着严重的倦意,昏昏欲睡,好像一阵风来就可以让他们之间推推搡搡。 但如果说哪栋最大,就算叶萧凌这样初来乍到的人都一目了然,他问过一些还算友善的村民,据说是有个村里出去打工的,在外面赚了大钱,不愿意再回来,又觉得自己的母亲在村子里不愿离去,就想给他好点的条件,于是拿了几万块钱,找了几个砖瓦匠,在村子本来就显得有些拥挤的位置造了一栋大房子。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可以改善他母亲的生活,另外一方面自然是炫耀一下自己的财力。而那位住进了大房子之后却再也没见过自己那位发迹儿子的母亲也没有在里面呆上多久,就撒手人寰,人要入殓的时候只收到几万块钱的丧葬费,连一个人都没来。这件事情在村子里被人津津乐道,也是许多村民认为“人一去大城市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狗”想法的来源。 过了两年,那栋房子因为空着没人居住,那位“孝子”索性就把这栋房子捐赠给了当地的居委会,彻底成了公家的建筑。 而现在卢仲才所说的往村口右边走第八栋,叶萧凌估算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栋大大的房子,想来村支书大概是住在这里面的,换做他也会这么干。毕竟这么个房子,不住白不住,既然能假公济私,何必还要藏着掖着。 但当他来到第八号房子面前的时候,仔细地确认了一下门牌,这才愣了愣,八号竟然不是那栋大而又庄严的房子,而是在那栋房子旁边一栋十分不起眼,朴素,甚至有些破旧的老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