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端木长歌却不等赵志铭请他,他就端着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说品尝,倒不如说是牛嚼牡丹不知风雅。闭着眼睛砸吧砸吧嘴,端木长歌道:“还行,要是能往里面倒点雪碧就更好喝了。” 贾思琪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不正经的龙组副领袖,自己丈夫的继任者,道:“最好再来点水果披萨?” 端木长歌一竖大拇指,对着这位贾家女主人啧啧道:“有品味,同僚,我们得好好亲近亲近。” 静静等待端木长歌又把自己的杯中倒满,贾思琪伸过手去,跟他轻轻地碰了碰杯,笑得妖冶,翘着二郎腿的她脚上穿着一双高得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跟鞋,细细的跟如同一把匕首,尖锐无比。 “李老太爷确实病重了,也是时候退下去了。”贾思琪道。 王昆仑微笑:“你在李家老宅的钉子告诉你的?”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往人家中心安插自己的人。”贾思琪笑道,“不过人生了病,就会要人看护,而看护的人,总是会想着自己已经老了,而现在自己侍奉多年的主子也已经快要走完那最后一段路,总会想要找个后路。毕竟李家不比贾家,贾家年轻人多,但大多不成器,就算聚集起来造反也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李家,李丰和他那个爹可都不是什么是省油的灯,迟早要从他们那些老人手里夺过权柄。一个万人之上,就算在四大门派之一白鹿门中也是掌控全局的家族,这么大的权力,谁不想要?到时候闹起来,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卷进去。”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黎昕亲自端着食盘进了房间,吹着眼帘,一颗心脏在她的胸腔里紧张得直跳。她尽量调整呼吸,在四个人的观察之下,慢慢地把食盘中的水果、披萨,放在端木长歌面前,而后微微鞠了个躬,关门退了出去。 端木长歌则毫不客气地跟贾思琪抢起美味的披萨来,一股食物的香味在房间里酝酿发酵。王昆仑看着两人不要形象的相互张牙舞爪你争我夺,无奈地摇头笑道:“说到底,还是那位的意思,我本来不打算再度涉入圈内,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也好,省得跟你们这些人打来打去。” 端木长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吃一边道:“一头北方之虎,说这种话,听着很就虚伪。” 王昆仑微笑道:“可是一个龙组副领袖非要装出一副惫懒的样子,不是也很奇怪?” 端木长歌舒服地躺在沙发上,道:“我可不是装,我就这样。” 王昆仑笑了笑,不跟他争论这个,又喝了口酒,平静到:“说说正事儿吧。李老病重,李家的事情自然现在都落到了李子儒和李丰的肩膀上,这事儿,其实事先也已经预见了。李老老了,这么些年,实际上也越发管不住手下人了。 可偏偏李子儒和李丰看事情,都不如李老透彻。中华官场现在就如同一滩浑水,谁进去都得沾一身的淤泥,至于真能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多半都只能寄人篱下,在几个不大不小的位置混混日子。国家要用人,但体系里却尽是一些老弱病残,难以指望。这也是那位找我回京都的原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