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可死,这句原本由论语“朝闻道,夕死可矣。”之中引申而来的一句名言,在现代早已经被众人所知。不过谁都知道这世上的大道理说起来容易,如果真想做,真得有那一股子对人对己都做绝的狠劲才有可能做到。或许这样的人让人钦佩,可太追求极端的人,同样也会让人心中生出寒意。 破军就是这样的人。王昆仑看着破军那张平淡无奇,甚至沟壑纵横,明明还不到五十岁就已经显出苍老神态的脸,叹息道:“可黑水门真能如你做得这么绝的人,恐怕也很少。你师父算一个,我敬佩他,虽然他死得憋屈,但死在那一道剑光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可你呢?你来龙组闯门,就为了见元帅一面?” 破军身体现今如一根标枪一般笔直,眼睛闪烁着摄人的光,一时间,就连他眼神之中的疲倦竟然如同被一把火点燃,烧成了战意,烧成了他那一往无前,有进无退的意志。从他继承破军这个称号开始,他就已经忘掉了自己原来的一切,心中仅存的,是那千军辟易的冲锋陷阵之志:“我在乎那些人做什么?” 王昆仑笑了笑,他体内的真力不断地涌动,却已经微微展现一些颓然之势,他虽然是触摸到了知秋境界的门槛,但毕竟跟破军仍然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两人在教手之中手上的力量都不小,比起一些胡里花哨的动作,他们的打斗却要惊险得多,甚至稍有不慎,就是殒命当场。而王昆仑自然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留有太多余地。 而相比较他,破军恢复的速度却堪称强大。到现在,他仍然脸不红气不喘,甚至钢钎每一次地刺出力量都没有一分一毫地衰退,王昆仑知道,就算眼下破军还没有把知秋境界真正的力量试出来,自己到底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修行者一旦入了知秋境界,身体自然而然就会与外界产生一种亲和感,毛孔向外不断地吞吐天地灵气,而这些灵气在经脉中毫无阻塞地运转一个周天就可以转化为真气,恢复速度岂止是快了几倍,甚至能有几十倍之多,这样的敌手,跟他怎么耗? 这时候,他背后有一道身影手持匕首轻飘飘地靠近,不用转头,这种身法在整个龙组内也只有廖晴可以做得到。两人并排而站,拿回匕首的廖晴神色中终于透露出几分怒意,王昆仑微笑,气势却同样不弱破军分毫,他双手持军刀,明明是短刀却被他用处了斩马刀的风采,大开大合之间,从上向下劈落。破军则是抬腿向前,沉下膝盖,钢钎向上猛刺,两道锋锐同时吻合在一起,其中却没有任何亲密的意思,反而破军和王昆仑身上身上同时喷涌出一股巨大的杀意,这股杀意之磅礴,就连周围的龙3组成员都不得不下意识后退两步。 站在战士之中的林兴看着那相互较劲的两人,眼神有些发愣,喃喃道:“我倒是差点忘了,王昆仑在北方一路摧枯拉朽,可不仅仅只是凭借着手腕。” 而在龙组紧靠着的那座大山上,一座高耸巍峨的电线塔上,端木长歌吊儿郎当地坐在这不知道距离地面多高的顶端,身旁是足以把他电成一块焦炭的高压电。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晃着腿,手上拿着的望远镜一抖一抖,看见廖晴完美地藏在王昆仑那一身磅礴杀意之中亮出匕首的刀锋,他赞叹了一声,啧啧有声道:“到底王老虎不是假把式嘛。还有小廖晴,嚯嚯,哥哥我看见你这一刺都有点胆战心惊啊。” 他说着胆战心惊,但神情放松,扬着的眉头没有一丝担忧,仿佛那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这时候,电线塔下面爬上来一个穿着军服,表情忧郁的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