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佯装不解,指指书房的木门,“这是又怎么了?” 严邵无奈的摇摇头,“开了一下午会了,军长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都怪那汪倾民吃里扒外,可真是气坏军长了。我怎么劝军长都无用,太太,您行行好,劝军长吃点吧。” 清初点点头,“你去厨房吩咐,热好菜我端进去。” “好,有劳太太了。” 清初望着木门,那种慌乱感又上来了,心怦怦直跳,手脚冰凉,冷汗直冒,她该怎么面对他? 清初先去了卧室,没过多久严邵就把饭菜端来了,清初和了和身上的睡袍,接过饭菜,推开了书房的门。 “严邵,我说过了,我不饿,少吃一顿死不了!”宋维钧正站在窗边,头也不回,书桌上的烟灰缸里盛满了残余的雪茄和烟头。 清初将饭菜放到桌上,宋维钧听到后发出不耐的呼吸声,刚要发火,清初从他背后抱住他,“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闹着不吃饭?” 宋维钧感受到身后的温暖,瞬间收敛了火气:“你怎么来了?” “又是吵又是摔的,我又不聋,怎么会听不见。” “抱歉,吵到你休息了。” 清初摇摇头,“没有,抽烟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宋维钧转过身,熄灭手里的雪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脸色依然暗沉。 清初把碗筷摆好,“你这样气自己又有什么用,他汪倾民不仁不义,早晚会遭报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这一大家子怎么办?梓阳都还不会走路,睿阳日日在家问我爹爹晚上回来吗,他想爹爹了。” 宋维钧听了,脸色稍有缓和,清初见状,忙将筷子递给他,“多少吃两口,别让胃里空着。” 宋维钧接过筷子,清初笑了笑,将散落在地下的书本纸张捡起来。 “你坐着就好,这些一会儿让严邵来收拾。” 清初笑着摇摇头,“我闲着也是闲着,严邵跟了你一天,也累坏了。”清初简单收拾了一下,看到有个椅子松动了,笑道:“这几日我总纳闷梓阳力气怎么这么大,每次喂奶都弄得奶妈疼痛不已,原来是随了你。” 宋维钧听后心情好转,“打趣我?” “我怎么敢。”清初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坐在宋维钧身边等他吃完。 “你的头发怎么了?” “今天陪三太太出去买东西,路过理发店,她要修理头发,拉着我也要我烫头,本来我不想的,但听她说现在稍微是个有脸面的太太都会烫头,我想了想不能给你丢了面子,说不定你也喜欢呢!那火钳当真是吓人!”清初理了理头发,“还好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 宋维钧也顺手摸了摸,“毛毛躁躁的,真不知卷头发哪里好看了,不过你烫了是真好看。” 清初抬眼笑他,“油嘴滑舌。” “下次你若不愿就不要勉强,你开心最重要。” “嗯。”清初见他吃好了,站起身将碗筷收拾好,“你要回屋休息还是继续在书房待着?” 宋维钧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陪我坐会儿。” 清初乖乖坐下,宋维钧将她揽进怀里,“清初,自从有了梓阳,你变了许多。” 清初的心稍稍一绷,“哪里变了?” 宋维钧低头亲亲她的脸,“变乖了,知道心疼我了。” 清初一征,耳朵悄然发热,“才没有!”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宋维钧的手轻轻拍了下清初的臀股,清初的脸蓦然胀红,“你又胡来!” “胡来的还在后头呢!”宋维钧一把扯开她的睡袍,却又愣了神,“你这是……” 清初突然想到睡袍里面穿了什么,急忙抱住宋维钧的脖子,不让他再看,“我……我只是……见你生气了,想让你高兴,所以才……”清初像只缩头乌龟似的将头深深埋进宋维钧的怀里。 “所以就穿了这件睡衣?”宋维钧笑了几声,“你若不穿,我还真忘了有这件睡衣,好看,真好看。” 清初被他压在书桌上,卷发散乱,睡袍大开,“我们回卧室,我不要在这里……” 宋维钧嘴角噙着坏笑,看着面前自己心爱的女人,食色性也,“清初不是想让我高兴吗,今儿就在这了,我一定会非常高兴。” 一阵窸窣声过后,摇摇摆摆的睡袍最终还是落到了地上。 严邵来到书房门前,本想取走碗筷,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不正常的声音,严邵的耳根骤然红了,慌慌张张的离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