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曼琪愣了一下,起身大步冲过去,在他打开门之前用力抓住他的胳膊。 沈慎元觉得胳膊被扭得有点痛,不禁轻呼一声。 史曼琪如梦方醒地放开他的胳膊,蹲下身道:“我们玩牌好不好?” 沈慎元道:“抽乌龟吗?” “好。” “你输了,就要在脑门贴纸条。” “……好。” “来吧。”沈慎元接过她手中的牌跳上床。 史曼琪赶过来帮他脱鞋。 沈慎元心中一动,侧头看着她。 史曼琪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冷的话,我把空调打开。” “不用,不冷。”沈慎元盘膝坐在床上。 史曼琪发牌。 一轮下来,史曼琪输了。 沈慎元兴致勃勃地找来纸条打算贴在她额头上。 史曼琪为难道:“没有胶水。” “有别针!”沈慎元兴奋地拿出针线包。 “……”史曼琪力持镇定道,“别针不能别在人皮……额头上。” “是啊,是真皮啊。”沈慎元盯着她看。 史曼琪被他盯得浑身冒冷气。 沈慎元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在纸条上吐了口口水,然后倾身向前,啪得一下贴在史曼琪光洁的额头上。 史曼琪愣住了。 沈慎元抹了抹嘴唇,撩起袖子道:“继续。” 史曼琪:“……” 这一把轮到沈慎元输了。 史曼琪眼睛扫了纸条一眼,沈慎元没事人一样继续洗牌。 “惩罚呢?”她用诱哄小孩子的口气笑着说。 沈慎元道:“没有惩罚。” “为什么?” 沈慎元道:“玩之前就说好了,只有你输了才有惩罚。” 史曼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抓起牌半天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慎元。 沈慎元暗自反省是不是耍无赖耍得太过头了。可是作为一名六岁的小朋友,这种程度应该还好,论无赖,他还没有拿出对付郎楠的一半功力。 “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件事?”史曼琪缓缓问。 沈慎元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史曼琪尽量放慢语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善又开明,“你心里是什么想法,可以跟妈妈说说吗?” 沈慎元低下头,两只手仿若无意识地抓着牌。 “我是你的妈妈。你是我十月怀胎身下来的,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们是最亲的亲人,难道你希望我们以后都要这样子吗?” 沈慎元默默地收起牌。 “琳琳。”史曼琪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告诉妈妈,你是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