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容飞下意识转身奔过去,踩在水渍上差一点滑到,当他接起手机的时候忽然明白自己是多么傻气。 “喂……容飞吗?你是不是已经睡了?”苏臻的声音淡然中有几分柔意。 “啊,还没。今天所有在米兰的走秀都结束了,大家都去开PARTY了,所以折腾的比较晚。”容飞握着手机侧躺在床上,听着苏臻的声音原本喝下去的酒意缓缓上涌,整个人都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我拨通电话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怕你已经睡了把你吵醒。” “不会,不会。你在那边还好吗?是不是有很多通告要上啊?” “啊……这个嘛……”苏臻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笑意,“你猜猜现在我在哪里?” “哪里?拍片现场?回家的路上?还是什么节目的录制组?” 此时,电话那端传来了登机广播声:“亲爱的乘客们您好,您所搭乘的法国航空公司CA2234已经开始检票……” 容飞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在机场?你要飞法国?” “准确的说,我是要飞往巴黎。” “巴黎?你去巴黎?” “嗯,我有十几天没有通告,也想要放下一切好好休息。如果在国内的话只怕安静不下来,不如索性去国外度假。既然如此不如去巴黎,还能领略一下你的风采。” 那种怦动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容飞知道苏臻就是为了特意看自己的走秀才选择去巴黎度假的。 “谢谢你。” “巴黎见。” “嗯。” 电话挂断了,苏臻的手上仍然摊着那本杂志,目光回落在彩页上的容飞。 容飞睡了个天昏地暗,就连第二天的午餐都没起来吃。 迷糊间,有人走进了他的房间,轻坐在了他的床边,揉捏着他的发丝。 “嗯……”容飞呢喃着睁开眼睛,黑夜中,他隐隐分辨出那优雅的轮廓,“……苏臻……你不是在飞机上吗……” 下一秒,对方倾下身来,容飞还未缓神便被对方的亲吻席卷了所有思维。 那样执着的含吻,容飞惊慌失措地僵在那里。 霎时有什么撞向容飞的思维,他猛地坐起身来按开台灯,这才发觉房里空荡荡一片。 一切均是幻觉…… 容飞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心脏狂跳的感觉仍在继续。容飞觉得喉头干哑的不得了,他下床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水流落下。 淋在他的头顶他的肩膀,淋湿他的一切。 容飞的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腔,仰面期盼着水流能够冲走他脑海中的一切。 那是苏臻……那个一直肯定容飞的人……他怎么能对他产生那样的幻想? 当容飞拎着行囊跟随佩里尼前往巴黎,卫子行注意到了他的失常。 “容飞,你怎么了?如果很累的话,我可以和佩里尼说一下,换下一班飞机。” “没什么啦,可能昨晚喝多了酒,脑袋蒙蒙的。飞机上一样可以睡觉的。”容飞说着,肩上的行李袋滑落下来,伸出手来还是没有勾住,却被身后走来的人接住了。 “你不至于吧,昨晚又没有喝很多。” 是安凯文,他将行李袋挂回容飞的肩头,“这么多东西,你可以选择托运的。” 立马想起酒吧里发生的一切,容飞向后一缩,摇手道:“没……没关系……等行李太麻烦了。” “随你。”安凯文看出了容飞那一刻的后退,神色瞬间冰冷下去,昂首走向安检。 容飞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太矫情了。别人也许根本没当一回事,只是自己在保守的国内待惯了,接受不了国外的开放而已。 上了飞机,安凯文坐在里恩旁边,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谈到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