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遍,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疑点?对他这种研究情报出身的人来说,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人生在世,谁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十全十美的那是神。曹琋的无懈可击反倒证明了他的心虚。 笔握在他的手里,文件是几天前就准备好的,却迟迟写不下去。 他不是曹燮,也没有遇到自己的程岫。名声、事业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事,一笔签下,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境遇可能天差地别。到底是眼不容沙,蹚了这池浑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曹燮曹琋林赢程岫现世逍遥? 案子进入最后的关键阶段,华英璋再度出庭作证。 曹华两家,除了曹海是被告代表不得不到场之外,其他人集体缺席。 虽然缺少了重量级观众,但华英璋依旧表现得可圈可点。不但全盘同意了曹琋“赠予”的罪名,还将华家全部拖下水。 辩方律师问他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复活实验? 华英璋一脸的真挚:“姑奶奶年事已高……” 坐在被告席的曹海和辩方律师都像吃了一公斤的呕吐物,面如草枯。 双方举证完毕,分别结案陈词。 有大量的证词和证据支持,控方律师的陈词内容丰富、层次分明,说者慷慨激昂,听者首肯心折。相较之下,辩方律师的陈述就干巴巴得没什么内容,不止听众昏昏欲睡,连自己也不太满意,匆匆忙忙地叙述完毕。 审判结果要三日后才知,这三天最是关键。 蒋向峰深知官场水深,尤其是曹家在立法议会根深蒂固,党羽众多,要是暗地搞鬼,很可能将稳赢不输的结果翻过来。 曹琋说:“所以我才邀请那么多媒体,将案子现场直播。舆论就是最好的监督。” 蒋向峰说:“不要小看曹家的厚脸皮!”言语之间,竟然没将曹琋当做曹家人。 曹琋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自省。他想了想说:“看他们近日的境况,就知道脸皮大不如前。”要是脸皮够厚,怎么可能混成这个样子。 蒋向峰无言以对。如果按境况论,脸皮最后的莫过于眼前这个和隔壁还在赌气的那个。他说:“对上将,你有什么打算?” 曹琋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是不是傻?” “……” 看来他的确是靠脸皮厚混上去的,一点儿脑子都没有。蒋向峰默默地摇头:“就算是祈祷,你也应该把蜡烛插起来,阵势摆起来,不然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天上掉馅饼,那一定是有人丢的。站着不动等馅饼的,十个里有九个饿死,剩下一个被砸死。做人不能太被动,不然你等着收上将和别人的喜帖吧……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哪里?” 曹琋说:“约会。” 蒋向峰欣慰地点头:“这就对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蒋向峰说,“如果是提供约会经验的话,那你真的是找对人了。我当年啊……” “不是,是另一件事。” 曹琋慢吞吞地将事情说完,蒋向峰已经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这样还想去约会?我看给你开追悼大会还差不多!”话音发抖,气得脖子都变粗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