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严格,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女子来培养,照顾好夫君,本就是他应做的事,况且,一点一滴侵入夫君的生活,让夫君习惯他,爱上他,原本便是他的目的,林以轩并不觉得幸苦。 饭后,两人也没闲着,眼见天气逐渐转冷,扬州气候哪怕较之京城温暖,现在也是凉飕飕的,四处落叶满地,倘若再不启程去京,只怕路上难行,每年到了十二月,更甚者十一月底,京城就会大雪纷飞,他们大人倒是无所谓,可小旭儿才三个月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后悔都来不及。 夫夫两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走水路,船舱怎么也比狭小的马车住着舒服。 林以轩早把一切打点整齐,如今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忙完就可以启程。 夫夫两分头行动,黎耀楠当天就去了张家,一为贺喜三表哥中举,二为辞别,三则是请客,自己考中举人不是小事,离开前定然要摆宴庆贺,老族那边肯定也会来人,这样一想,需要忙的事情还真多。 林以轩这边,先给族中报了喜信,又派人去了码头找船,因为要带上小旭儿,这次乘坐的船,不仅要舒服,还要大,速度也要快,林以轩提的条件一大堆,哪怕价钱不成问题,找起来也比较麻烦。 他们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另一头,同样有人准备去京城。 说来也巧,那家人正是黎老夫人、马玉莲和黎耀宗。 至于黎泰安,衙门里有事走不开,他更乐得自家老母和妻子都不在,他在外面养的女人,总算有机会接进府。 黎泰安心里的窃喜且不提,马玉莲和老夫人这对婆媳,打从老夫人生病后,关系急转直下,马玉莲乘老夫人病重,夺了她所有的权柄,不仅如此,还弄了不少老夫人的私房。 老夫人心里气呀,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硬生生气得又病重了几分。直到她的小心肝,黎耀宗参加童试,身体这才有所好转,然而跟马玉莲的关系,也成了水火不容。 婆媳两个狗咬狗,正闹得厉害的时候,黎耀宗落榜,竟然没考中秀才,这怎么可能,马玉莲当时就惊了,儿子的学问她知道,就连夫子都夸过,说是本次童试没问题,怎会落榜? 马玉莲心里担心得不行。 老夫人嘴巴上急的冒泡,婆媳两的战斗暂缓。 待到黎耀宗一回来,把事情夸大其词说了一遍,婆媳两立马同仇敌忾,心里的恨意更甚,把那小畜生简直恨到了骨里。 老夫人的心肝胃都开始疼了,想起她白花花的银子,想起那些被她砸了个稀巴烂的假货,她心里的恨意,浓烈得更是达到顶峰,就像是决了提的洪水,不停地向她咆哮叫嚣。 那些假货不仅让黎家丢了大人,还让他们吃了几个哑巴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此等大恨,焉能不报。 马玉莲同样气愤,老夫人的东西,她早就据为己有,如今损失那么多,她心头岂能不恨,最重要的是,她让儿子在京城丢了人,误拿鱼目当宝贝,送了假货给尚书府,还被人给嘲笑,马玉莲一想起儿子被人看低,她心里就疼得厉害。 黎耀宗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卸在黎耀楠身上,人说谎话说一千遍,就连他自己也会信以为真,黎耀宗现在便是这种情况,越说他心里越是觉得,自己科举之所以不中,肯定是黎耀楠害的,若不是黎耀楠三番四次打击他,他又怎会心神不定,最后又怎会落榜。 还不等老夫人和马玉莲思索出对策,族中来了一封信,明摆摆的斥责,马玉莲妾室扶正,名不正言不顺,她若再敢找六房嫡支黎耀楠的麻烦,休怪宗族不客气,休了她这搅家妇,另斥责老夫人为妇不贤,害得黎太老爷膝下无一庶子,子息单薄,但念她年岁已大的份上,族中从轻发落,让她切记谨守妇德,否则便去家庙罢,正好为黎老太爷祈福。 马玉莲和老夫人登时气得两眼发黑,然而,再气再恨,她们也无可奈何,没想到族里竟会为那小畜生出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