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黎耀楠也没再问他,只不疾不徐地说道:“三日后黎宅摆宴,你要早些过来。” “嗯。”张启贤点了下头,想到即将分别,心里忍不住伤感起来,愁绪布满他英俊的脸庞。 黎耀楠懒得看他,诗人情怀要不得,淡淡打断他心里酝酿的情绪:“我在京城等你来,客房会先收拾好。” “哦!”张启贤不伤心了,反正过几个月就能相聚,只可惜了一首好诗,灵光一闪,还没来得及抓住,呼啦一下,影儿都没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黎耀楠接下来去了几位表哥的住处,这次离开扬州,还不知何时能回来,正好大家聚一聚,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 一直到晚上,黎耀楠才被张家的马车送回来,看见灯火通明的正屋,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老家族人来得很快,这次不仅族长来了,他的小儿子也被带来,一杆人风尘仆仆,看得出为了赶路,他们肯定一收到来信,立马便从家里出发。 也怪黎耀楠时间定得急,不过他们能那样及时,确实很用心,黎耀楠对这份情谊记在心里。 次日黎府摆宴,热热闹闹了一整天,虽然没有请戏班,也没有歌舞表演,大家却都觉得很尽兴。 黎敬祥更是开心地喝得酩酊大醉,多少年了,黎氏一族总算又出了一位举人,来日还要进京赶考,他心里高兴啊。 张家人满怀宽慰,看见黎耀楠有出息,他们也算对得起早逝的侄女。 唯有黎耀楠愁眉苦脸,面对众人一个劲的敬酒,他实在喝的不行了,话说,自从跟他家小夫郎酒后乱性以后,他还从没这样敞开肚子喝过。 “东临,来,哥敬你,这杯你可一定要喝,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他日不知何时相见,大哥预祝你一路顺风。”张启德说完,一饮而尽。 黎耀楠还能咋滴,人家都喝了,他也只能继续喝,不喝,那就是看起不人,大表哥肯定要跟他急。 “来,哥在祝你金榜题名。”说着,张启德又一杯酒敬上。 “哥,大表哥,亲哥,真的不行了。”黎耀楠喝得二麻二麻的,连忙讨饶。 “那可不行,是男人就给我爽快点。”张启德才不吃他那一套,酒杯往黎耀楠手上一塞,大有一副给他好看的意思。 无奈中,黎耀楠推辞了几声,最终还是把酒喝了下去。 “来,哥再敬你......” “大表哥,那边有人叫我,先去忙一会儿,稍后再来陪你。”黎耀楠急忙打断他的话,逃之夭夭。 然而,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黎耀楠被二叔伯给逮到了:“耀楠快来,二叔伯今日也敬你两杯,你是一个好的,有出息,是咱们族里的荣耀,二叔伯心里高兴,来,喝。” 好吧,二叔伯是长辈,不喝不行,黎耀楠端起酒杯继续喝。 这一天黎耀楠不知喝了多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散场以后,黎耀楠是被人扶着回正院的。 林以轩送完宾客,安排好老家族人,回房便看见黎耀楠烂醉如泥地躺在床上,身上衣裳也没换,许多地方还有不少残汤剩水的污渍,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发丝也显得有些凌乱,紧锁着眉头,似乎睡得极不舒坦。 林以轩无奈笑了笑,让人打了水进来,轻轻摇晃黎耀楠的身体:“夫君,醒醒,洗洗在睡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