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经明了。这件事说难也难,因为当局正在压制学生运动 ,现在很敏感,放人不容易。但是说容易也很容易,当局只说抓人,肯定会关一段,最后再放了,不会把一个并没有惹出多大乱子的人关很长时间的。 他们的意图重在做出杜绝学生聚众示威的姿态,而并非针对丁青山这个人,不会太在意他究竟关了多久。所以还是有很多回旋的余地,比如,李凉可以靠自己多年积攒的人脉,私下塞钱,不惊动高层,悄悄放人。 “真的?真的可以?太好了!如果李先生真的可以帮父亲、母亲出狱,我一定遵守诺言,等你将来有需要,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丁思琴听到李凉说的斩钉截铁,胸有成竹的样子,本来已经近乎绝望的心 ,瞬间又被燃起了希望之火。她将所有希望都投靠到了李凉身上,满怀感激的急于承诺着。 “嗯,我记得你说的了,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的。只是,你需要明白一件事,你们家原来的房子,已经被封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明面上的事,没办法帮你要回来,当然,也许以后可以。”李凉看似在回答丁思琴,其实又一次强调了思琴答应过他要报答的事,因为,他李凉从不无缘无故帮助人。 月亮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漆黑的夜空最高点,刚送走李凉,丁思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里无限凄凉,以前经常会缠着枫哥哥陪她赏月,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同父母,哥哥,卿卿一同在园子里的亭子里赏月,品茶,吃点心闲聊。 在她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冷冷清清的时候,即使枫哥哥牺牲了,哥哥和卿卿都留学去了,她还是可以依偎在父母身边,同龄的玩伴也有万惜德和春燕。可是如今,自己突然独自在外,看见这样的月色,不禁思绪万千。 想起片刻前,李凉还在同自己东拉西扯的聊着,丁思琴就如同在做梦,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她刚才怎么一着急就求李凉帮忙了?又是如何和一个陌生男人谈了那么多,从自己的喜好,家里的情况,学校的生活,几乎都涉足了。 可是对于李凉他却并不很了解,一直都是他在问东问西,但是又问得很巧妙,自己并不反感,不同于万惜德的直白,这个男人不仅年长几岁,说起话来还很有趣,令自己很难拒绝,所以一聊再聊,直到月上柳梢头。 第二天一早,丁思琴早早就醒了。她一夜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事重重的她折腾了一夜。快天亮时才困的沉沉睡去,可是没多久自己竟突然惊醒了。终归还是睡得不踏实,索性早早洗涑好,等着今天万惜德和李凉的消息。 对于万惜德,思琴深知他家境并不十分优越,在苏州也没有过硬的靠山,对他并未抱多大希望。而是更多的寄希望于刚认识的李凉,对于这一点她也很疑惑。也许是他的气质和作风中带着几分霸气和言出必行的笃定吧。 “思琴小姐,思琴小姐,你在吗?”正坐立不安的丁思琴听到敲门声,激动的敢进冲到门口打开门。 “小蝶,张顺,你们怎么来了?我并没有告诉你们我住在这里呀?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快说,快说。”丁思琴经过一晚的煎熬,此时心急如焚的想早点知道关于父母的消息。 “小姐,你别着急,等我们慢慢说。是万少爷让我们来找你的,他被家里人看着,出不来,找了身边的贴身仆人来给我们报的信,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让我们先陪陪你,看,这是他给的一些钱,说咱们可以先用着。”小蝶说着,便从张顺手中拿过一个小包裹 里面有些银钱 虽然不多,至少也够他们三人半月的花销了。 “什么?我不要钱?我要知道他究竟打听到没有我父母的消息?他说了要替我托人问的,怎么现在连他人都不见了?这个万惜德!万惜的德,我就不该相信你!看来真是不能高看他!” 丁思琴一听小蝶的话,气急败坏的顺手把小蝶双手恭恭敬敬捧着的那个包裹打落在地,提起万惜德,话语中都是恶狠狠的怨气。 “小姐,你错怪他了,万少爷他是偷了家里的银票被万老爷发现了,才被关到家里的钱,听他家来报信的家仆说,他为此还被万老爷重重的责打了一番,伤的可不轻。”小蝶对万惜德印象一直不错,不想丁思琴如此怨恨他,赶忙辩解道。 丁思琴听到万惜德竟然为了她的事去偷家里的银票,还被责打,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后悔自己错怪了他,想和小蝶再说些什么,此时,房门再一次响起,这一回又会是谁呢,思琴疑惑的想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