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出的温暖。 “刚才你说起圼翧和圼翎两兄妹,我就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安灵韵把她与齐修远结识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真是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我和他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见如故呢——更有趣的是他还是圼翧和圼翎的朋友呢。” 从母亲提到百川府齐修远的赵廷凯就变的食难下咽起来,不过看着母亲坦坦荡荡的模样,他又觉得那些不该有的猜测在母亲面前真的就如舅舅所说的那样和亵渎没有区别! “这些天我已经说不出多少回听到他的名字了,看样子我还真应该见他一件,指不定他真的就像圼翧兄妹说得那样和我们有什么亲缘关系呢。”赵廷凯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把手伸进女婢捧来的铜盆里净了净手又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干。 “和我们有亲缘关系?!”安灵韵满眼惊讶的重复。 赵廷凯不动声色地笑道:“难道阿娘你就从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让你一见如故吗?” “那你倒是说说,他会是谁家的孩子?”安灵韵被彻底勾起了兴趣,同时心中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我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和我道别的时候我更是难过的厉害,只差没就这样跟着他去呢。” 赵廷凯看着自家母亲这充满感慨的话和满是动容的神情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纠结实在是异常的愚蠢和可笑……在自己母亲的眼中,他可没有看出半点的心虚和闪烁,她的表现就和圼翧圼翎的没有任何区别。 心中情绪很是激荡的赵廷凯问母亲,“那个齐修远既然是百川府人,怎么会跑到有容府来呢?还那么碰巧的遇上您?” 安灵韵很满意自己儿子看事情的敏感度和警惕心,她对儿子解释道:“哪里是什么碰巧,说来你听了恐怕也会唏嘘,他根本就是被人追杀到有容府来的……”安灵韵把事情的经过讲述给儿子听,“要不是我刚好拉了他一把,这世上未必还会有齐修远这个人呢。”想到当时的凶险场景,就是安灵韵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追杀……阿娘,您觉得是谁要和他过不去的对他下此狠手呢?”赵廷凯不知道自己是该为齐修远逃出一劫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母亲的多管闲事而感到愤怒。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要他的命,不过我从他的眼神来看,他心里应该是有怀疑对象的,只是……不怎么好说。”安灵韵若有所思的对儿子说。 母亲这话一出口,赵廷凯心里顿时就有数了。 有怀疑的对象,却不好说…… 除了那个要陷害庶子给嫡子背黑锅的齐姜氏还能有谁。 赵廷凯突然就对齐修远有这样一个嫡母感到深刻的同情。 “廷凯……你这是想到什么了吗?快给为娘说说!”安灵韵也是个喜欢听八卦的,连忙催促儿子。 赵廷凯看着安灵韵,“母亲,您知道是谁偷了我的灵物吗?不是别人,正是齐修远的那个嫡出兄长齐修玮,他也和我一样,在上元附属学宫求学……”赵廷凯长话短说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个遍。 安灵韵脸上的表情登时心疼坏了,“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明明是她儿子自己造的孽,却把黑锅背到别人头上,就算她容不得庶子,也不该做这种恶心人的事情啊!儿子啊,幸好你认真查了查,要不然修远那孩子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啊!”安灵韵将儿子好一通夸赞。 “我也只不过是不想冤枉好人罢了,哪里就有阿娘您夸赞得这么伟大。”赵廷凯忍俊不禁地说,被母亲大力表扬得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安灵韵看着儿子翘尾巴的得意样子,满脸笑容地说:“等下次你和修远见面了,我再让你弟弟好好谢一谢你,这窃人财物的小偷名声可不是那么好背的啊!” “弟弟?!”赵廷凯满脸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 “怎么?你不希望多个弟弟吗?既然你也说修远那孩子应该和咱们家有什么亲缘关系,那么认个干亲又怎么了?等到你见到他的时候,肯定也扛不住那种滋味地——那种哎呀,简直就是恨不得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好好疼爱的滋味!”安灵韵一脸感慨万千的表情。 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