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秦臻扯了扯齐修远的衣袖,试图换回他的注意力,“你说那位夫人真的没事吗?” 总觉得男人的背影像极了自己那个寡情父亲的齐修远望着小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才被妻子拽醒了神,他下意识地笑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看那人对他夫人充满关怀和紧张的态度,也不像是会冷眼瞧着妻子受苦而无动于衷的人。” 秦臻顿时被安慰了。 “幸好我还算沉得住气,没有一开始就把邪医令给拿出来,要不然很可能人没帮到,反倒害得咱们惹上了麻烦。” 齐修远忍俊不禁的先是夸奖妻子真有先见之明,然后又问她还要不要再用点吃的,如果不要的话,他们就要继续赶路了。 秦臻二话不说的点头说:“现在就走吧,早点到府城我们也早点去拜会大伯和伯娘他们,认真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伯母生的小侄子呢,也不知道像不像咱们的念哥儿一样可爱。” “大伯和伯娘的容貌都不错,他们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齐修远带着妻子重新坐上他们所在的马车,“到了那边你可别忘记陪着我一起给他们俩个敲边鼓,尽早的把他们也哄骗到灵水镇去。” “知道啦知道啦,”一到马车上就觉得心情大坏的秦臻摆摆手胡乱应承了两句,“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的那位小堂弟叫什么名字?我记得大伯有在信里告诉我们。” 秦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很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在她想到若无大伯写给她的邪医仙的所在地以及百川府上元宫亲自开具的那封荐函,恐怕到现在她还在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撞悠呢,因此心里很是心虚和歉疚,觉得自己很有点凉薄寡情的味道。 齐修远被妻子这仿若做贼心虚般的尴尬表情逗笑,他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好娘子,年纪轻轻就如此健忘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呀。” “……我只是一时间忘记了又懒得自己想而已,”秦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连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齐修远佯作出一副受不得激的模样,“不就是珏哥儿吗?!大伯为了给他儿子起个好名字可没少绞尽脑汁的动心思。” “原来是珏哥儿啊,没错就是珏哥儿!”一得到名字立马卸磨杀驴的秦臻干脆利落的把这事抛在一边,“相公……我们真的要去齐府吗?不能在外面设宴邀请他们?”如今的秦臻几乎可以说是把那个地方当成龙潭虎穴了。 “真要是过门而不入的话,会被人看不起的,而且对大伯和伯娘的名声也会有碍,除非我们偷偷派人把他们请出来相见,”齐修远定睛望着妻子,“娘子,你觉得我们是窃人钱财的小偷吗?这样的见不得人?” “……我只是怕……怕你那个好哥哥在知道你居然醒过来后又打什么歪主意!”秦臻垮这一张漂亮的俏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这不是担心节外生枝吗?” “比起担心他打什么歪主意,我更想要看看他在看到我后的每一个表情,”齐修远磨了磨后槽牙,“娘子,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真正应该胆战心惊的是一直死不悔改对我们下手的齐修玮!” 秦臻看着齐修远充满坚定和冷冽的双眸一时间很有些无言以对。 就这样,秦臻被自己的丈夫说服了,不再像原先想着避齐修玮的锋芒,相反,决定要壮着胆子迎难而上了! “相公,你执意要光明正大的带着我去见大伯和伯娘他们,应该是原因的吧。”秦臻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又转头问丈夫。 这时候的齐修远却在水灵瓜子,一颗一颗的剥下来放到秦臻碟子里——这种瓜子和秦臻刚刚在茶寮里吃的不一样,不但没火气而且还滋补身体,具有微弱的滋养新觉醒修者元核的作用。 “不错,你也知道,我父亲只有三个儿子,修述只是个普通人,齐修玮又因为自己作死被废了元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