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徒羽亲笔写的,但信中完全转达了司徒羽对独孤灵的思念之意。他的失意,他的自闭,都是为了独孤灵!可恶,居然还说如果独孤灵愿意的话,那帮人要来劫走她。 “哼!”李豫冷笑一声。敢在万岁爷头上动土,劫走贵妃?就这么容易吗?李豫手里紧捏着那封信,一甩明黄龙袍,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直闯独孤灵的寝殿。 已至子时。独孤良回去后,也许是见哥哥答应想办法与她一起出逃,独孤灵的心情好多了,吃了点饭,便早早睡下。此刻,早已神游太虚之境。 李豫那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和太监们慌张的唱诺声惊醒了侍侯在寝殿门口的太监宫女。他们急忙爬起来,慌乱跪安。但李豫完全不理会,只顾一脚踢了进去。宫女们忙着掌灯,垂手侍立。 李豫径直走到榻前,掀开芙蓉绡帐。独孤灵已经惊醒,正睁着惺松的美眸望着纱缦发呆。突然见到一张俊脸凝怒俯视着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 “独孤灵,立刻给朕起来!”李豫抛下手中的帐缦,忿忿地坐回暖榻上。他正襟端坐,摆出一付帝王的威仪,星眸发着冷冽的光,太监宫女们全都吓得屏息憋气,低垂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 独孤灵预感不妙,敛了敛神,掀开芙蓉绡帐,下来穿鞋,而后袅袅婷婷地走到李豫面前,盈盈跪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李豫凝视着独孤灵,这个女子,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妖孽?这般的美若天仙,又是这般的气定神闲。若换作是别的女子,自己半夜三更匆匆而来,不是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就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哪像她?这般冷静自若,不卑不亢? 这说明了什么?若非独孤灵本身心理素质特别强大,性格淡泊,便是不把这个皇上放在心里,以致于不喜不怒,任由自己来去皆可。 这样想着,李豫越是血脉贲张,怒气上涌。他突然站起来,抓起案几上的一盏玉壶狠狠摔向地面,刹那碎片飞溅。其中一块弹到了独孤灵的手背,刺痛传来,独孤灵一皱眉,咬牙忍受,并未出声。只是垂下头来,望着那道小血丝发呆。 从来没见过李豫发过这么大脾气。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温柔极了。连跪安也舍不得让她跪这么久,若在平日,此刻恐怕早已亲手扶起她来,嘘寒问暖。可今夜,的确不同寻常。 正困惑之际,李豫将手中那封捏得皱巴巴的信揉成一团,摔在独孤灵面前,冷冷道:“看看吧。给朕解释解释!” 独孤灵伸出手去,拾起那团皱巴巴的纸团。她的手儿在微微颤抖,只有在此刻,她的心忽然感到恐惧和紧张!因为她猜测着,能燃起李豫那么大怒火的,一定是“他”的笔迹。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一咬贝齿,果断地打开纸团,抚平皱巴巴的信纸,细细展读。原来,是小燕子的来信!唇边微微扬起笑意,她暗自松了口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