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了保持身材,柳弈是个会把相当多的时间花在运动上的人,但毕竟健身房里的锻炼可不同于戚山雨在公安大学里必须考过的越野项目,他爬起山崖来,简直就是一波三折,几次都明显地滑了脚,又艰难的维持住了平衡,只是动作显得十分狼狈。 戚山雨仰着头,目光盯在柳弈身上,看得真叫一个心惊胆战。 说真的,他情愿自己上上下下来回两趟,也不想让柳弈下来这么一回,只是现在柳大法医人都悬在半路上了,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爬到最后两米左右的高度时,坡度已经在这儿变得平缓了起来,攀爬的难度也随之降低了许多。 只是他磕磕绊绊爬到这里,柳弈脱掉手套直接接触冰雪的手已经冻得发麻了,连蹭破皮的地方都觉不出疼痛来,抓持支撑的时候简直觉得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 然后,他就在此时脚下一滑,手上一个没扶稳,整个人就跟个失速的撞球似的,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呀啊!!” 看到这一幕,山崖上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 所幸柳弈也不过只是往下滚了一米多,就被等在下面的戚山雨拦腰抱住,再顺势往后一倒,用自己的体重将他下坠的冲势抵销掉,然后一起摔在了积雪之中。 柳弈惊魂未定,又被扬起的雪沫子甩了个满头满脸,整个人都还在懵圈的状态里。 他蜷身躺在松软的雪地中,呼吸急促,手脚冰冷,而戚山雨的两条胳膊,一条环在他的腰上,一条护在他的胸前,温暖而有力,给人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哎,你们俩,没事吧!?” 山崖上传来姑娘们着急的询问声。 她们被柳弈警告过,这会儿都不敢去扒不知到底结不结实的栏杆,全都用跪趴的姿势,战战兢兢地从平台边上探出个脑袋来,朝他们的方向张望着。 “没事,我们没受伤!” 柳弈和戚山雨连忙从雪窝里爬起来,拍掉身上的雪,贴着山壁绕行几步,来到穿橘红色羽绒服的姑娘倒卧的地方。 “右腿骨折了,左侧额角有一处明显的擦挫伤,伤口虽然挺深的,不过不致命。” 柳弈摘掉女孩儿的帽子,手指探进头发里,仔细地摸了一遍,“后脑有一处头皮血肿,不好判断颅脑损伤情况严不严重。” 他说着,伸手从崖边一棵小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用自己的围巾将树枝和姑娘骨折的右腿固定住。 这时酒店的人已经赶m.fENGYe-zn.CoM